李万机感觉心中充满一股郁结之气，无比难受。

他突然大声嘶吼，仿佛欲择人而噬，双目通红地盯着霓天远，如果不是实力不济，他现在直接要去杀了霓虹裳。

霓天远此时满目羞愧，一声光明磊落的他，为了太子之女苟活一世，结果太子之女却对待恩人恩将仇报，他哪还有面目面对李家之人。

“那废太子到底对我父亲有什么样的恩情，值得我父亲付出亲生骨肉的性命！”

李万机一字一句说道，他是恨透了废太子一家，如果不是他，不是霓虹裳，自己将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一个完整的家。

霓天远苦笑道：

“后来我问过你父亲，我才知道，你李家竟然是大夏皇朝护国武圣一脉，当年太子奉天子令，追查大夏余孽的事情，他宅心仁厚，放过了你李家全家性命。”

“可是代价就是你父亲崩坏全身血肉，武功尽失，成为普通人！我才知道你父亲为何如此胆识过人，原来也是有着厉害的传承！”

“后来我建立落雪城，本想接你们李家来落雪城，好好培养你，让你和裳儿一起长大，日后让你接掌落雪城，来回报你李家的恩情！”

“可是你父亲为人实在顽固，不想你再练习武功，也不想挟恩图报，只想让你做个普通人，就没答应我的请求！”

“可惜世事难料，我决战失败，武圣真身被打爆，直接陨落，无法再主导落雪城的相关事宜，我也没有料到裳儿武道天赋那样恐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霓天远的声音越来越落寞，其实自始至终最难受的都是他。

一方面是太子的委托，一方面是李家的恩情，最后竟然变成这般样子，这让一生刚直的他怎样忍受！

李万机也久久不语，当年的事情一切都明了了。

虽然父亲因为废太子的恩情报恩，但是李万机绝对不会认同，报恩的方式有多种，这种用亲生女儿性命的方式来回报，为他所不齿！

“我还有一个问题，霓城主你知道天外天吗？”

李万机对天外天神往已久，可是从没人和他详细地说过天外天的事情。

霓天远看着李万机，有些捉弄不透地说道：

“天外天！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处于天外混沌之中，吸引无数强者前去，具体怎样我也是没去过，毕竟我只是中级武圣！”

他突然闭上双目：“如果说世间有一个地方会有神的存在，我认为绝对是天外天！”

李万机听后也没有言语，场面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