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兰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满是期待,这种期待并不如何美好,反而将她眼里的贪婪和仇恨勾勒出来,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都黯然失色。
娄行星在商场上看过无数老狐狸精,也看过很多漂亮的女人,对她们的心思不说非常了解,却也是心里门清。
即使是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也会存在资源竞争。尤其资源越大,竞争就越激烈,他们这种豪门家庭,自然也是司空见惯,所以不会觉得纪泽兰是纪知夏的姐姐,就有多么的无辜。
因此娄行星起了促狭的心思,转身对纪泽兰说:“我知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吗?”
纪知夏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了茫然无措,试图说点什么的时候,被娄行星一个眼神制止了。
纪知夏只好闭上嘴巴。
娄行星转过身,他个子也太高了,即使纪泽兰一米六八还穿着高跟鞋,娄行星也还是比她高许多,他居高临下地对纪泽兰说:“纪泽兰,纪小姐,首先我要感谢你的好意,其次,我和纪知夏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他这话说出来简直欲盖弥彰,纪泽兰怎么可能会相信,反而更加确定了他们之间有一腿。
纪泽兰忽然放松下来,笑吟吟地:“原来是这样,那我误会你们了。”
娄行星也笑吟吟地,“纪小姐,你没有误会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进去了,再会。”
说罢,就伸手握住了纪知夏的手,纪知夏吓了一跳,想抽开手,却被娄行星紧紧地捏住了,等走了几步距离,娄行星附在他耳边说:“别动,你不想看戏吗?”
纪知夏停住了挣扎的动作,乖乖地任由娄行星握住了他的手。
所幸娄行星虽然紧握纪知夏的手,却没有触碰他敏感的手心,而是将纪知夏的手背包圆了。
等走到座位坐下后,娄行星才松开他的手,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戏弄一下你这个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纪知夏怎么可能会介意,他也不是傻子,一开始还不太明白纪泽兰说那些话的含义,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纪泽兰这是误会了他和娄行星有一腿。
纪知夏不知道纪泽兰是怎么想的,他再怎么说,都是一个男生,男生和男生在一起,难道就非得是那种事情吗?
纪知夏有些生气,倒是没有对纪泽兰感到失望,毕竟纪泽兰什么性格什么脾气,他这么多年哪里还不清楚,但凡有机会,只会将他踩到泥潭之中,看他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纪知夏也不知道为什么纪泽兰会这么憎恨自己,要说竞争父母之爱,一开始就是她赢了,他从一开始就是一败涂地。
要说竞争家庭资源,纪旬杰在他身上花费的金钱少之又少,陆岱给他们的十八万彩礼,不仅完全填补了这部分的空缺,他们或许还赚了十几万。
从高三开始,到大学三年,所有的费用都是靠他自己一点一点积攒的,纪家没有付出任何东西。
所以,纪泽兰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憎恨?真的巴不得他去死。
纪知夏很多年前就对这个非常不理解,直到现在,他也非常的不理解,这个问题也注定没有答案,他不会去问,因为没有意义,纪泽兰也不会回答,同样因为没有意义。
他们注定不可能成为一对亲密的姐弟,说是仇人还都委婉了许多。
纪泽兰都这么对他了,他也不可能贴上去,去跟她奢求一些可笑的亲情。
因此纪知夏不反对娄行星的所作所为,而且,娄行星是为了他出这个头,若他还唱反调,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娄行星凑到他佩戴着助听器的左耳低语:“你姐姐旁边的助理是你婆婆的人,怎么回事?你婆婆跟你姐姐怎么扯上关系了?”
看得出来娄行星有些八卦,但这个问题,纪知夏也回答不了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然而即使不明白,他也能感觉到华梅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善意的。
娄行星也能看到他脸上的茫然,他“啧”了一声,说:“小可怜。”
纪知夏听到了他这句话,他有些不满,那秀气漂亮的眉都轻轻地皱了起来,他低声说:“我不可怜,我有哥哥。”
无论怎样,陆岱都会站在他身边,因为这是他承诺过的。
娄行星逗他,“你怎么不叫老公了?”
纪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