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亲近陆岱,即使在学校上课,也会因为跟陆岱摸鱼聊天而感到安心的快乐。更别说,可以为了陆岱放弃住宿,每天坐车回陆岱的家。
这种情感上的依赖像是上了瘾一般,在即使直觉上感觉到了陆岱对他不正常的索求,他也不敢细细去想。
但凡他仔细去想,都会知道他们的关系俨然是不正常的。
纪知夏不敢,只要不去想,他们之间依然可以很纯洁,即使以纯洁之名,甚至做出了接吻的事情。
总之,纪知夏有意无意地装糊涂,但他心里深处也明白,这件事是不可以去装糊涂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继续糊涂下去了。
反正,陆岱也什么都没有说。
纪知夏就算害怕,反感,也依然可以因为信赖陆岱依从陆岱的所有决定而依旧保持纯洁之心。
现在将陆岱请过来陪他睡觉,是极度的空虚之下,因为依赖陆岱而做出的下意识的决定,并没有其他原因。
纪知夏稀里糊涂地和陆岱又躺在了一张床上。
熄灯后,陆岱也能感觉到纪知夏身上的紧绷,他低声问:“你害怕我吗?”
纪知夏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
“是吗?”陆岱不动声色的,“还疼吗?”
纪知夏沉默了一下,终究控制不住地,带着几分委屈地说:“……疼。”
声音软软的,显得十分无辜且无害,“老公,这次不怪你,但是……但是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陆岱声音淡淡的,“不好。”
纪知夏一懵,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你不会再吃这种药了。”
“嗯。”陆岱的呼吸沉稳,一如既往的坦然,“但是我很喜欢。”
纪知夏:“……”
纪知夏屏住了呼吸,“……喜欢什么?”
陆岱:“喜欢这样对你,不过,你不用怕,我可以忍耐。”
纪知夏不敢说话了。
他想问,要是忍不住呢?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小动物也有像是鸵鸟一样的天性,遇到自己不喜欢的话题,就将脑袋埋在土里,不闻不问。
又有几分恍惚地想,怎么感觉哥哥变了?
变得……变得更不讲道理了。
但仔细一想,好像陆岱一直都是这样霸道的,在最初表现得最明显,后来慢慢收敛了很多。
现在只是故态复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