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向松手一动,那杯热水一下子就翻倒,弄湿了蒋向松的裤子。
蒋向松“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纪知夏立即站起来,拿出抽纸递给他,“用这个擦吧。”
蒋向松抽了几张纸草草地擦了一下,没什么用,裤子还是湿了,这个天走出去,他的腿会立马冻成冰棍。
蒋向松的表情有些为难地看向纪知夏,“我能跟你借条裤子吗?”
纪知夏没有多想,说:“可以啊。”
蒋向松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我下次请你吃饭。”
纪知夏摇头,“不用这么客气了。”
他走向衣柜,打开,从里面找了一条羊毛绒的裤子,递给蒋向松,然后说:“不过你要还我哦,这裤子很贵的。”
说着这种话的时候,纪知夏脸上还有点心疼。
蒋向松倒不至于一条裤子都不还,只是没想到纪知夏会心疼,明明老公是陆岱不是吗?
他心里怎么想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当然是应了。
蒋向松拿着裤子要去浴室换裤子,只是,人刚走,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纪知夏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宿管,宿管伸长脖子往里面看,问:“你带进来的那个人呢?”
纪知夏“哦”了一声,说:“他去厕所换裤子了。”
宿管张大了嘴巴,“换裤子??”
他问:“你们做了什么,他要去换裤子?”
纪知夏感觉宿管的语气让他有些不舒服,表情都有些不好看了,他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呢??”
宿管反应过来,有几分讨好地对纪知夏说:“夫人,这件事很重要,我怕您被人蒙蔽了。”
纪知夏拿他没辙,想着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宿管这个语气搞得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一样,所以他才有点不高兴的,他老实地说:“没什么啊,就是我倒水给他喝,他不小心弄洒了,我就给他一条裤子先换上。”
宿管怎么看那个人都居心不良的样子,他压低声音,对纪知夏说:“夫人,您是陆总的妻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应当和别的男性保持距离,像今天这样孤男寡男的在一个寝室,不好吧?”
纪知夏张大了嘴巴,很吃惊,“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是男人,能有什么不好的?”
他秀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很不高兴的样子,“你思想真龌龊。”
宿管:“……”
宿管唯唯诺诺地说:“好吧……”
蒋向松从厕所出来,看见他们俩站在门口,有些惊讶,也跟着走过来,站在纪知夏身边,一只手搭在了纪知夏肩头,有几分亲昵地问:“怎么了?”
宿管眼神立即变得恶狠狠,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揍这个贱男人一拳的样子。
纪知夏不知道,他扭头看了一眼蒋向松的手,脸色一变,后退一步,挣开了蒋向松的手,“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蒋向松一愣,表情无辜地说:“怎么了?我们都是男生,不用这么紧张吧?”
纪知夏一脸严肃、不悦地对蒋向松说:“你别随便碰我,我有老公的。”
宿管那恶狠狠的表情立即变成了欣慰。
蒋向松:“……”
这是可以大咧咧说出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