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纪知夏问,陆岱就已经大步离开了。
纪知夏满脑子问号,他拿出手机,搜索磨牙棒,才知道是帮助乳牙萌出,改正咬母亲奶头的现象。
有婴幼儿磨牙棒,也有小狗小猫的磨牙棒。
纪知夏:“……”
这是在笑话他咬手指吗?
大概是了。
纪知夏有些羞恼,他放下手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大概咬得有些用力,齿痕依然清晰地留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以前的确会有咬手指的习惯,是因为焦虑,学习成绩下降,他着急,会一直咬指甲,咬到手指光秃秃的,很不好看,也经常流血,搞得写字很不方便,所以强行逼自己戒掉了咬手指。
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咬了?
或许还是因为焦虑吧。
比起成绩下降,他现在会因为陆岱感到焦虑,所以才出现了这种行为。
陆岱洗完手回来,他刚坐下,纪知夏就主动地伸手过去,握住了陆岱的手。
陆岱微微侧目看他,问:“怎么了?”
纪知夏有些不是滋味,抿了一下嘴唇,有点执拗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没事就不能跟你牵手吗?”
陆岱那冷峻的眼划过一丝细微的笑意,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他语气淡淡地说:“当然可以。”
他这样说着,反过来握住了纪知夏的手,将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包裹在掌心之中,用指腹细细地丈量,随后动作轻柔地揉捏、把玩。
这样才是纪知夏熟悉的状态。
纪知夏松了一口气,他挪了挪位置,更贴近了陆岱。
大腿和大腿贴着,手臂和手臂贴着,十分依赖的模样。
只是,离得近了,又嗅到了陆岱身上的气味,那股淡淡的幽香变得浓郁了起来。
纪知夏:“……”
他突然坐直了身体,像一只小猫一样将鼻子凑近了陆岱,先是嗅了嗅肩膀,又爬起来将一只腿跪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低伏下身体,在陆岱胸膛上嗅了嗅。
陆岱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低声问:“你干什么?”
纪知夏那漂亮的脸蛋皱了起来,有些闷闷地说:“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很重。”
陆岱疑惑地伸手提起领口放在鼻间嗅了嗅,“有吗?”
纪知夏重重地说:“有!”
陆岱说:“我不清楚。”
他低头看向纪知夏的脸,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烦躁,不禁莞尔,“我去洗个澡。”
纪知夏却说:“不准洗!洗了的话,就没有证据了。”
“证据?”陆岱挑眉,“什么证据?”
纪知夏不太高兴地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反正你不准洗。”
陆岱思考了几秒,说:“我想起来了,坐飞机的时候,我旁边坐了一个女孩,或许是从她身上沾到的。”
纪知夏问:“是这样吗?”
“嗯……不一定。”陆岱看着纪知夏的表情,说。
纪知夏紧追不放,“什么意思?”
“毕竟我坐的是头等舱,总共就几个座位,并没有靠得很近。”陆岱说。
他想了想,说:“你将我的外套拿过来。”
纪知夏立马跳起来,跑到了挂衣服的衣架上,将陆岱那用料考究的格纹大衣拿到了陆岱的身边。
陆岱接过来,伸手摸了摸口袋,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片,一拿出来,就有一种馥郁的香气幽幽弥散开来。
正是陆岱身上的那股来源不明的幽香。
纪知夏猛地抢过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联系电话,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唇印,已经干了,显然印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纪知夏:“……”
陆岱看着纪知夏的表情,纪知夏整张脸都变得委屈巴巴起来了,陆岱问:“怎么了?”
纪知夏将卡片还给他,坐回沙发,语气怏怏地说:“你自己看。”
陆岱拿起卡片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语气淡淡地说:“无聊。”
说完,将卡片丢进了垃圾桶。
纪知夏:“!”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却又怕自己的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所以还努力地想抿嘴唇,压一压,可惜,随着他说话,笑容也无法自控了,“你、怎么丢了?”
陆岱语气淡淡地说:“不然呢?你想我打这个电话?”
“!不行!你不能打!你这是出轨!”纪知夏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用这种理由来掩饰他的私心,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陆岱说:“所以我丢了。”
纪知夏问:“你不知道她给你塞了这个东西吗?”
陆岱表情有点冷漠地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谁,就是旁边那个女人,或许下飞机的时候她塞进来的。”
纪知夏追问:“漂亮吗?”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陆岱有些好笑,“漂亮的女人很多,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见过的还少吗?”
纪知夏:“……”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