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以前一食堂的素菜包子、炒河粉、小米粥、素菜都特别好吃，二食堂的肉包子、小炒肉、大米饭、荤菜、玉米什么的都特别香特别好吃。

明明这些都是他以前偶尔吃上一回都会特别开心的美味，但是现在怎么吃，都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好吃，味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学校的冰淇淋、蛋糕、面包，他吃到嘴里，都觉得……啊，好一般，怎么会这么一般？

纪知夏一开始还怪不相信的，只是一一将以前觉得非常好吃的东西吃过去之后，才确认了这一点。

他的味蕾的的确确被养叼了。

尝过精细的食物的嘴巴，再也受不了外面这些食物了。

纪知夏的沉默，让陆岱知道了他的答案，语气似乎都温柔了些，“吃不下去了，是吗？”

纪知夏小声地说：“也没有。”

陆岱说：“不要嘴硬。”

“……”纪知夏说：“好吧，的确有点吃不太下去了，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

陆岱说：“很简单，食材的新鲜度不一样，还有乔师傅的手艺。”

“好吧……”纪知夏说。

“这件事我会去办，你不用担心。”陆岱说。

纪知夏有些不好意思，说：“太费心了，谢谢你。”

陆岱语气低沉地回答道：“不用谢，不过以后最好别说谢谢，我不爱听。”

纪知夏当然知道，“可是，你之前也说过一天只可以说一次。”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不准说了。”陆岱的语气不容置喙。

“……”纪知夏说：“好吧，反正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陆岱的语气和缓了些，“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客气，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

纪知夏听着陆岱的声音，即使戴着助听器，耳朵都微微有些酥麻，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耳朵，小声对陆岱说：“好吧，我知道了。”

陆岱看着纪知夏白净的脸蛋，低声说：“天气干燥，你有护肤品吗？”

“啊？”纪知夏有些别扭，“我是男孩子，不需要护肤品吧。”

陆岱说：“但你的脸起皮了。”

纪知夏悚然，忍不住凑近了镜头，看了看自己的脸，嘀咕着说：“好像是有点。”

陆岱语气淡淡地说：“身体乳都用了，脸上也不能松懈，晚上让人给你送一套护肤品，敷面膜会敷吗？”

“啊？”纪知夏更别扭了，“不用吧，不用这么麻烦，我买一罐面霜就好了，大宝sod蜜，我一直用这个，还挺好用的，还便宜！一瓶十几块，我可以用两个冬天。”

陆岱：“……”

陆岱语气有些古怪，“大宝sod蜜？”

这都是多么远古的牌子了？

纪知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对啊，很好用的一个牌子，还有一个叫郁美净，这个牌子也很好，护手霜和面霜也特别好用，他最近出了一款宝宝面霜，也不错，吃到嘴里也不怕，成分很安全。”

纪知夏说到这个，简直滔滔不绝。

陆岱：“……”

陆岱觉得，纪知夏能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也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