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觉得这种行为有多么舒服的,而是觉得有些难受。
整个人都懵懵的,脑髓都像是被搅烂了一样,不过要是陆岱温柔一些,还是稍微能运作思考的。
纪知夏这种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自己会不会做错选择了呢?
这种质疑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纪知夏这个人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他一方面觉得陆岱很好,他要抓住,要和陆岱在一起。
另一方面,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感知,但直觉已经在和他预警了,和陆岱在一起,他要承受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陆岱对他已经很温柔了,纪知夏的身体、他的精神,都能感觉到陆岱浑身散发出来的克制的信号。
是的,纪知夏直觉是感觉得到陆岱一直在忍耐。虽然觉得陆岱像饿狼一样,但也觉得杀伤力并没有那么大,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如果这些只是陆岱在忍耐的结果呢?
如果陆岱不忍呢?
即使他还不是很明白这种打心里来的战栗是因为什么,但是直觉却是清晰的。
这样的危险直觉反馈到思维,就是隐约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过一有这种质疑,他对陆岱的信任、依赖都会以压倒性的优势将这种犹疑给压到一丝浪花都掀不起来。
纪知夏心理上是亲近、喜欢陆岱的,这种喜欢很纯洁,非要往爱情那里靠,也不是不行,他很柔顺地接受了这一个结果。
他也很乐观的觉得,这是可以日久生情的,所以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很喜欢陆岱。
但喜欢,和这种肉欲是截然相反的。
纪知夏觉得,自己应该是比较适合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
只要互相喜欢就好了,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但陆岱显然不是这样的,陆岱是野兽派,野兽嘛,当然是要吃肉的。
这就是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根本上的矛盾了。
纪知夏好久之后才被陆岱放过,他挣扎从陆岱怀里伸出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都十一点半了。
纪知夏:“……”
他们亲了足足一个小时。
纪知夏想起了算命师傅说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有点不太好,但是纪知夏还是隐约有点后悔。
这还只是第一个晚上!
纪知夏浑身都像一个火炉似的,他疲惫地小声说:“老公,好热,能不能放开我啊??”
陆岱松了手,纪知夏立马从他身上滚了下来,缩到了另一边,拉开了和陆岱的距离。
显然,纪知夏这样的举动惹得陆岱不悦,他一伸手,又将纪知夏捞进了怀里。
纪知夏:“……”
纪知夏忍不住哀求道:“真的热……好热啊。”
陆岱低下头,嘴唇在纪知夏柔嫩发烫的耳朵擦过,即使知道纪知夏听不到,也还是沙哑着低声说:“心静自然凉,睡吧,睡了就不热了。”
这样说着,他将纪知夏搂在怀里,手臂像钢铁一般禁锢着纪知夏的腰肢。
纪知夏:“……”
呜呜呜呜呜他好可怜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