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还是怜惜他的,所以这次纪知夏没有躺几天,而是翌日就活蹦乱跳的。
明明麻烦都是陆岱带来的,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纪知夏又怪感动的,觉得陆岱到底还是心疼他的,不舍得让他在床上躺尸太久。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纪知夏有多好骗了,竟然会因为捕食者的怜惜而感动,觉得这是在心疼他。
按照陆岱这个资本家的思路去思考,明显是有可持续发展的意思吧。
可惜纪知夏不知道。
中午用完午饭,陆岱要带他出去玩。
只是天气太冷,纪知夏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
陆岱问:“游戏城也不去吗?”
说到这个,纪知夏可就不困了,他马上说:“要去!”
陆岱伸手给纪知夏整理了一下衣领,对他说:“顺便给你买几身衣服。”
纪知夏顿了一下,小声说:“我都有那么多衣服了,你还给我买啊?”
陆岱语气淡淡地说:“那些都不是我给你买的。”
“啊?”纪知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岱补充道:“你的那些衣服,都是我让别人给你置办的,不是我给你买的。”
“哦哦哦!”纪知夏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差别啊,我知道你这份心意就够了。”
陆岱说:“买几件。”
他那不容置喙的霸道语气又回来了。
纪知夏一顿,有些无奈地说:“好吧,好吧,听你的。”
陆岱伸手勾了一下他耳边的头发,“头发也长了,带你去剪掉。”
纪知夏还没说什么,陆岱又想起什么,低声说:“乖宝,想要婚礼吗?”
纪知夏:“……啊?”
陆岱语气淡淡,“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
本来回A市的时候想举办,但华梅陆明江不同意,也因为工作很忙,就暂时搁浅了——其实也有因为并不拿纪知夏当妻子,所以在这个地方也没有那么紧迫的缘故。
但现在不一样了,单单领证还是不够的,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纪知夏是他陆岱的人,是被他牢牢抓在手里的伴侣、爱人。
纪知夏不知道陆岱在想什么,他很随意地说:“不用了吧,好麻烦啊。”
“麻烦?请问,你觉得哪里麻烦了?”陆岱语气低沉了几个度,问道。
“就很麻烦啊,哪里都麻烦,而且也浪费钱。”纪知夏思维还有些懒洋洋的,连直觉都跟着一起罢工了,随心所欲地说出了心里所想。
“……”陆岱没有再说话。
纪知夏也没有注意到陆岱的小情绪,他穿好了衣服,对陆岱说:“我们走吧!”
他还怪乐的,到楼梯的那段路还是跑的,双手扶着扶梯勾着腿往下滑了四五个台阶,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
他更高兴了,对跟在身后的陆岱说:“老公你看到了吗?我差点就滑下去了!”
又叽叽喳喳地说:“你不知道,我小学的时候就有这种扶梯,很光滑,因为很多孩子都会抱着扶梯从扶梯上滑下来。自从一个四年级的孩子滑扶梯的时候磕断了门牙被家长找上门来闹过之后,老师每次放学都会盯着楼梯扶手,看到有学生往下滑就是一个大板栗。”
陆岱面无表情地应和道:“是吗?”
纪知夏说:“对啊,不过小时候我没跟他们一起滑,我只是在旁边看看。”
说着,纪知夏又抱着扶梯,往下滑了一段路,扭头对陆岱说:“你看,好丝滑!”
陆岱说:“你也想磕断门牙吗?”
“啊?那不会的,你看,我都没有坐上去,我只是抱着往下滑,很安全的。”纪知夏说。
陆岱没有再说话了。
等纪知夏走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脑子都清醒了许多。只是即使这样,他也是等坐到了车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陆岱跟他说的话。
纪知夏迟疑了一下,问陆岱:“老公,你是想举办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