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夏也不知道陆岱为什么喜欢摸他的牙齿,既然他喜欢摸,那他也就配合嘛。
所以纪知夏不再故意舔陆岱的手指,而是张大了嘴巴,哼哼唧唧地说:“你看嘛,真的没有问题的。”
他虽然喜欢吃甜食,但是每次刷牙都有好好的刷,从来都不会敷衍,所以牙齿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他也不想牙齿出问题呢,毕竟陆岱总是喜欢舔他,连齿根都会被他舔过去,他可不能让陆岱有一丁点不好的体验。
所以纪知夏绝对不会让牙齿吃坏的。
陆岱知道他误会了,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但也懒得解释。
纪知夏张大了嘴,他便也认真地看,像是在看自己缺失的那二十几年。
软软的红红的柔嫩的牙床,如今长出了这么整齐又漂亮的牙齿,好难得。
陆岱没有理会手指湿漉漉的,纪知夏却有点紧张,忍不住舔了舔他的手指,不想弄脏他的手指。
陆岱笑了起来,收回了手指,纪知夏问:“检查完了吗?”
陆岱沉着地点了点头,纪知夏就说:“没问题吧?你总是检查牙齿做什么?这么担心我吃坏吗?”
不等陆岱回答,纪知夏就继续说:“不会的,我总吃甜的,都没有吃胖,牙怎么可能先出问题呢?”
纪知夏是很难胖的体质,他在一开始是过于纤薄细瘦,后来吃得好了些,胖了许多,也还是没有超过纤薄的范畴。
他似乎是胖到恰好的程度,就很难继续再胖下去的程度,所以他之前努力想控制自己不要吃太多甜食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他现在就算放开了吃,也并没有胖多少。
好像他的身体里一直在吸取营养,毕竟前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饱满过。
这些纪知夏都只是含糊地猜测,总之,如果自己真的胖了,他也会好好锻炼瘦回来的。
放在以前,纪知夏其实也无所谓啦,但现在不一样诶,他有老公诶,还这么帅,那他也不能输,要好好的,不能变胖什么的,不然站在陆岱身边,可能就不太相称了。
陆岱对他摇了摇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口水,纪知夏在旁边借题发挥:“你嫌弃我。”
陆岱看了他一眼,伸手扳过纪知夏的脸,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两人的气息瞬间就交融了,纪知夏已经习惯了,熟练地打开了牙关,让陆岱进来了。
啧啧的水声响起,很轻微,纪知夏却有些难为情起来,伸手想推陆岱——还在飞机上呢,虽然是私人飞机,但也会有服务人员过来添置茶点的,要是被看到了多尴尬啊!
但陆岱纹丝不动的,显然这个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纪知夏胆战心惊地接完这个吻,等陆岱退开了之后,才小声埋怨道:“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陆岱拿起手机,打字给他看,上面写着:“不用管。”
纪知夏张大了嘴,“哇”了一声,“这也是你play的一环吗?”
陆岱:“?”
他微微皱眉,又强迫自己松开。
可是还是没忍住,打字给纪知夏看,“又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知夏“呃”了一声,“这怎么算是乱七八糟的呢?”
陆岱说:“Play,你学了很多啊。”
纪知夏窥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主动地说:“也没什么。”
上网冲浪了之后,他才感觉陆岱doi有些传统诶,就那么几个姿势,可是网上的好多呢。
不过这不能对陆岱说。
他好像不乐意自己看这些?
说是怕自己学坏了,可是,过了年之后他都23岁了诶,而且,还嫁了人了,都有性生活了,不可能像之前那么单纯了嘛。
又想,他才是自己学坏的罪魁祸首呢!
等等,也不对,因为一开始也是他想要给陆岱庆祝生日,主动送上门去的……
好吧,那就当他没说。他的确学坏了。
纪知夏顿时有些心虚,这股情绪也清晰地流淌在他那纯白如纸因此一览无余的脸庞上。
陆岱注视着他,纪知夏的语气都轻柔了几分,很小声地说:“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我也不能失去网络冲浪。”
陆岱:“……”
当真一套又一套。
不过算了。
陆岱对纪知夏不得不宽容,失去声音的世界已经很无聊了,何必让他再添烦恼。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结束,他们到了。
一下飞机,就有专门的接送的直升机,直接将他们接到了陆岱在M国置办的房产,是一个很宽阔、很有些历史气息的城堡。
城堡占地面积很大,更何况周围有大片的草地和花园,简直就像仙境一般。
纪知夏整个人大震惊,结结巴巴地问陆岱:“这、这里你买下来了?”
陆岱对他颔首,表示肯定。
纪知夏:“!!!”
他还是改不了问价格的习惯,“花了多少啊?”
陆岱手机打字,展示给他看,“一亿美金。”
纪知夏:“……”
感觉不是很贵嘛。
呃,他的思维是不是已经那什么了,连一亿美金也觉得不是很贵了!
可是,陆岱随手送他一大颗钻石,都八千万了!
等等,陆岱不会骗他吧?怕他说他所以把价格说少了什么的。
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没有必要啊,他又不管钱,自然也不可能管陆岱消费。
纪知夏还是觉得很不可置信,他和陆岱穿过花园,忍不住说:“太值了,真的。”
陆岱低头看他,见他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更是晶亮,就知道他很喜欢。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纪知夏柔软的头发。
既然他这么喜欢,可以在这里多待些时候。
或许学校那边可以先休学。
陆岱这样打算着,纪知夏似心有灵犀一般想起来了,问陆岱:“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陆岱一顿,收回手,给纪知夏打字回答道:“起码一个月。”
纪知夏:“!!!”
他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可是我马上就开学了啊!”
陆岱打字:“休学。”
引来纪知夏一声惨叫:“不!不要休学!”
陆岱一顿,问:“为什么?”
纪知夏呜呜呜地说:“过了年我都23岁了呀!再休学一年, 等大学毕业后,我都25岁了!再考个研究生,读完研究生都27岁了!呜呜呜呜呜不要!”
陆岱:“……”
纪知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有些费解似的,呜呜地说:“你不懂,你知道吗,我身边的同学都是20岁的,我都22岁了,过了年都23了,这个岁数他们早就毕业啦,我还在学校。”
又嘀嘀咕咕地说:“我上学太晚了,真的没办法,我连幼儿园都没念呢,他们还念了幼儿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会比我早奋斗两年,同龄人都已经在社会上博弈了,我还在学校玛卡巴卡,焦虑了,真的焦虑了。”
陆岱:“……”
没有必要,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我。
但显然,这话他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他忽然发现,纪知夏的想法始终是很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