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夏还是回去了。
没办法,老公催得急。
大概中国学生都有这样的习惯——其实回家也不一定会看书、或者说大概率不会看,但背包里还是会塞满书,心存侥幸,万一自己会看呢。
因此纪知夏的背包里塞满了书,很重,还是司机帮他提到车里去的,也是司机帮他提到别墅里去的。
纪知夏不需要做什么事情,一切都有人代劳。
但跟陆岱履行夫妻职责,就没人代劳了。
不过在正餐前,陆岱似乎很愿意和他随意聊聊,总不会显得那么急色。
天气已经开始变暖了,而A市的气候会显得更无常一些,早上还需要加一件薄外套,到下午就恨不得穿一件短袖,到晚上又得上厚厚的外套,睡觉都得盖厚一点的被子。
纪知夏下午回来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露出白皙的手臂。陆岱一只手捏住了纪知夏的肩头,很满意,比起一开始的单薄,纪知夏现在长了很多肉,浑身的皮肉匀称美丽,像温润的玉石,漂亮得晃眼。
而这些,是他养出来的。
因此,他如何把玩,都是应当的。
陆岱低下头,透着优雅的高挺鼻梁轻轻蹭了蹭纪知夏的颈窝,引来纪知夏控制不住的笑声,“痒,别蹭,你知道我痒痒肉多的。”
陆岱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在纪知夏腰际轻轻一揉,又引来纪知夏哈哈哈的笑声,声音里带着鼻音,显得十分娇憨,“你干嘛呀?”
陆岱见他控制不住的笑,便也笑了起来。
纪知夏看见了,伸手捶他,“你故意的,坏蛋。”
陆岱反手握住纪知夏捶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纪知夏慢慢的不笑了,小声说:“我回来的时候都没洗手呢,你就亲,脏死了。”
陆岱声音含笑,那本该冷峻锋利且深邃的眼眸现在软成一片,显得格外宠溺深情:“我不嫌弃你。”
纪知夏说:“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是你不讲卫生的问题。”
陆岱:“\u003d \u003d”
纪知夏有些时候很可爱,但很多时候也过分的耿直。
不过,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陆岱放下纪知夏的手,捏住了纪知夏半张脸,低头亲了下去。
被猝不及防吻住的纪知夏:“……”
他只好闭上眼睛,开始专心和陆岱接吻。
只是陆岱有一周没见纪知夏,即使他想忍,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急色,但这种事情有时候也是没法忍耐的,所以比起之前的刻意温柔,这次他显得要霸道急切许多。
纪知夏被他吻得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闭上的眼睛都忍不住睁开了,他伸手推了推陆岱宽阔坚硬的胸膛,对方一动不动,只好扭头开始躲避,但很快,陆岱双手都跟了上来,抱住了纪知夏的脑袋,防止他逃脱。
纪知夏:“……”
感觉脑髓都要被吸走了……
纪知夏眼泪都冒了出来,湿哒哒地黏湿了修长的睫毛,眼尾勾出一抹红晕,在他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推搡陆岱胸膛的手都慢慢没了力气,反正再推搡,都没办法推开陆岱。在这种事情上,陆岱虽然会惯着他让他多了几分娇气,但也这必须是在陆岱慢条斯理的情况下,才会温柔的对待纪知夏。
一旦饿了太久…………就会像现在这样,巴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嚼碎了吃进肚子里。
纪知夏被陆岱温柔对待了太久了,一时忘记了陆岱的强势与霸道,他真的会有一种会被陆岱吃到肚子里的恐惧感。
纪知夏整个人都被陆岱吻成了一滩烂泥,这是从前极少有的,他浑身都滚烫了起来,眼泪沾湿了耳朵,下巴脖颈上也湿漉漉的,都是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脏死了,纪知夏迷迷糊糊的想,但是陆岱一点都不嫌弃,就这样,啃得也欢,不……不是,也不是,他这么乱糟糟的,都是陆岱搞出来的呀,他坏死了。
一吻结束,纪知夏整个人都是懵的,过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陆岱端了杯水扶起他,想喂给他喝。纪知夏迷糊着喝了几口,脑子慢慢地转了起来,他擦了擦都干涸了的脖颈,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不由得有几分羞恼,“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陆岱注视着他,语气很平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周没见面,你说,是多久了。”
纪知夏:“……”
纪知夏眯起眼,学着陆岱的口气说:“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怪我吗?”
陆岱:“……我没说。”
纪知夏说:“你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这个,怪我一周没回来咯。”
陆岱:“。”
纪知夏说:“怎么能怪我呢,我跟你说过了呀,我要专心学习,不可以分心的,你要是实在憋得慌,你像以前单身那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