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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默默的注视着秦王,他很想透过秦王的面具看到那张熟悉且陌生的脸,他想看到现如今那张脸的表情,借此来判断秦王现在的表现是真是假,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林寒从来不会小看任何聪明人,秦王这样的手下败将也不例外......
“好吧,既然您如此认为,之前所说的就权当是在下主管的臆断吧,哪怕是察觉到了定襄城中流民的问题,我也不能断定是您,于是我开始着手筛查流民,在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有些流民太过于完美,完美的不像是流民,完美的就好像提前准备好了应对这样的盘查一样。您知道我说的意思么?”
林寒的声音就好像黄昏的阳光,虽然美丽灿烂,但在温度的背后却是夜的黑暗和冷冽。
“完美的不像流民?”
秦王喃喃自语的说着,他想过很多可能却并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优秀导致自己的失败,这算哪门子道理,林寒刚刚不也说过成功不过是掐断了所有失败的可能的唯一结果么?
“没错您太优秀了,您手底下的人也太优秀了,过于追求完美本身就是一处破绽,要知道凡事莫要做过了,过犹不及。成功的确要掐断导致失败的因素,但一些无关紧要的缺陷就没有必要理会了,世上又怎么会有完美无缺的存在?”
林寒好似早已看穿了秦王的想法,悠悠的开口了。
在林寒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道道目光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怨念。林寒怎么好意思说这个。
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完美的存在,那只要林寒本人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完美的流民,您的手下至始至终都无愧于您,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证据,哪一个流民可以不被屈打成招?可以忍常人之不能忍的家伙在哪都会大放异彩,却绝对不会沦为流民。再加上您的心着实大了点,一座定襄城中洒下的钉子着实多了一些,敢问世上还有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还有这样的理由去颠覆大宁?”
林寒继续说到,他用的不过就是一个逆向思维,但习惯了正向思维的人骤然遇到逆向思维绝对会变得漏洞摆出。
秦王粗略的想了想,突然发现好像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这样做的理由。太子身死,***的人压根成不了气候,方文卓死后他的力量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回到西北负隅顽抗,也不可能打大宁北疆的主意。
算来算去也只有自己有这么做的动机。
“你早就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
秦王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对阴冷的对林寒说到。
“过之不及不是您一个人的缺点,也是王氏的缺点,您在在下手里失败了,那您觉得她可以从我手中赢得胜利吗?回到定襄城一事,天下可以做到如此有组织有纪律有安排的普天之下只有您,而这一刻朔方城的沦陷就成了最完美的佐证。既然确定了您的身份剩下的一切就简单多了。定襄城是新城,您自然不可能在守军中提前布置,您所能依仗的只有流民,”
林寒继续不急不缓的给秦王施压,如果可以兵不血刃自然是好的,就算不能也可以借此机会占据上风。
“厉害......”
秦王喃喃自语到,他很想知道林寒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明白了您的身份后,很多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您最恨的大概只有在下了,所以定襄城不是您单纯的泄愤,更像是您准备好的局。既然定襄城是您定下的与我做过一场的舞台您又怎么可能不到场。不过既然是与我做过一场,想来您的打算是我来做攻城之人吧......”
林寒自顾自的说到,不消一会就将秦王的计划分析阐述了一个七七八八。
别说对面的秦王就连一旁观战的娜仁托雅还有城墙上的东厂负责人都吓傻了,仅凭三三两两零零散散的连弱点算不上的事情就将一个天大的阴谋给猜了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你怎么确定我出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