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袭黑衣显得与庄子上下纯白的氛围格格不入,身形十分消瘦,仿佛衣襟之下就是一副白骨,腹部的位置还有一片诡异的青色,让人一时间看不出来到底是衣服自带的色彩还是皮肤的颜色渗透出来的效果,只是看上去十分诡异罢了,就这副形象让人很难把他和活人联系到一起。
但是此人站在原地双腿宛如在这片土地中生根一般,很难想象一个本应该弱不禁风的人是怎么做到稳如泰山这样的效果的。
“......”被叫做云大的家伙对姜尚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就连眼神也没有一点变化,阴冷毒辣黯淡无光,眸子好像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气,这种不正常的颜色还在蔓延,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眼仁和眼白都剩下灰色一种单调的色彩了。
“却是公子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你可万不得出半点差池,你可是公子我给林寒准备的一份至关重要的大礼。”
说话间姜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在被唤做云大的黑衣人面前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玉牌出现的那一刻被唤做云大的黑衣人眼中浮现了一抹除了阴冷毒辣黯淡无光之外的色彩。
说不出来到底是对玉牌的贪婪还是对自己被控制的挣扎。
如果林寒或是柳明珠娜仁托雅兰墨烟任何一个人在此地绝对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个已经很难被称作是人的黑衣人正是柳明珠和兰墨烟的师父,差点让林寒和娜仁托雅命丧雪山的黑衣人。
一个先天高手,放眼天下都难逢敌手,智计手段魄力都可以算的上绝无仅有的高手却在姜尚这里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单看第一眼甚至他是否还活着都是一个让人怀疑的事情,恐怕从雪山上离开的黑衣人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别人手上的傀儡,一直视天下苍生于无物的他终究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看来你还是对这个不属于你的东西很是感兴趣呢?
这一局棋终究还是需要你演下去,莫急,莫急,一切才刚刚开始......”姜尚看黑衣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个先天高手的艺术品哪怕放眼天下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当时为了得到这一件艺术品他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四个昆仑奴竟是折损了一半,不过就结果而言对姜尚来说却是值得的,玩弄普通人有什么意思,戏耍隐门的蝼蚁有什么意思,唯有控制这种强者才是稍微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啊。
他缓缓收起了玉牌示意黑衣人跟上,对了现在的黑衣人有了一个专属的名字,云二,在这云深不知处的庄子里排在姜尚收藏品中第二位置的艺术品,而排在第一位置的就是林寒了,不对,硬要说的话是林寒这个名字。
只是现在姜尚还没有得到罢了,不过他对此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本人是不介意林寒成为他的收藏品或者说他成为林寒战绩的一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林寒交手的过程,或者说是玩的过程。
输赢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或许只有林寒才懂他的这种空虚寂寞冷的感觉了,最起码在姜尚看来是这样的。
不知道林寒知道姜尚现在的这种想法会是一个什么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