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陛下心念兄弟情义,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因为陛下才吃得饱饭的家伙对自己饭碗都不上心吧......陛下与殿下亲昵那是兄弟情义,那是陛下自己的家事,他们自然不会多加干涉,但他们可是要为自己的铁饭碗负责的,不盯死殿下就是对自己的饭碗的犯罪,殿下不妨想想,那些氏族的人是怎么联系上殿下的......”“什么......”赵王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纵然有很多毛病,但是脑子还是在线的......“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由当朝宰相和东厂老大联合起来想要趁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为大宁拔出最后隐患的一个局,陛下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这十余年来天下人早就知道了,完全用不着的殿下活着来证明什么,既然殿下对天下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的对象,那么出局反倒是最合适的选择了,一个没多少时日可活一个一心想去追随先帝的家伙自然就一拍即合......”林寒没有骗人的习惯,至于说卖队友这件事,无论是林倬还是黄公公都算不上队友,更谈不上卖队友了。
“这不可能.......胡人呢......难道胡人作乱也在你的计划之中......”赵王两眼发蒙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林寒嘴里的现实,虽然这些天他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所谓的天命所归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但是当这一切被林寒以这样一种残忍的手段揭穿后,他依旧感觉得到血淋淋的疼......“我只是觉得大宁大费周章的只为了处理胡人的问题略微有些小亏,想把一些个平常不敢蹦跶的人也钓出来一同处理掉罢了,殿下不妨想想陛下为什么会在西北战事未歇,大宁各地抽不出人手来的时候贸然亲征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林寒用一种同情赵王智商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算得上是他的情敌和对手的家伙,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撬墙角的。
“他疯了么?”
赵王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林寒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疯了,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喝着小酒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疯子,和林寒比起来他的表现的确正常多了。
“至于说氏族入局这件事我我那已经凉透了的便宜舅舅的手笔,当然在我回到长安后这件事就由我负责了,毕竟千里迢迢从西北赶回来只为了解决一个十几万乌合之众的叛乱和殿下这样的小麻烦怎么想都体现不出我的实力,既然氏族想凑这个热闹,我自然不介意给他们准备一个体面的死法,这样一来反倒省了开发南方地区时的麻烦了......”林寒一副不打算跟赵王隐瞒什么的样子轻飘飘的说到......“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孤当做对手?”
赵王的双眸中开始充血,他甚至有种想要把眼前这个家伙给活活掐死的冲动.......“殿下一路上遇到的众望所归也是我的手笔,我倒不是想让殿下得意忘形,我只是想让氏族的那些人有种这一次稳赢的想法......毕竟只要垫垫脚尖就能够到的果实,但凡有意之人都不会错过......至于说殿下,只能算是一个麻烦吧......”“林寒,你当真以为自己算到了一切么?
当真以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
你当真以为孤不知道,你来见孤一定是对孤有所图谋么?”
“知道啊,我从来不会小视任何一个对手,哪怕是如今的殿下,但是无所谓了,我只是想请殿下给我一个证明殿下的举动有多么可笑的机会罢了,一个让殿下可以认清楚一切的机会,当然如果殿下不乐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就是了,毕竟找个精通易容术的家伙顶着殿下这张脸去露个脸也能对付过去,做的更过分一些,把殿下咔嚓了,找个愿意顶着殿下的脸活一辈子的人也不难......”“林寒,尔敢?
!孤乃大宁赵王,先帝嫡子,你便是再怎么得宠也是一介外臣,你若是敢对孤做任何事,便是谋逆......”赵王当真被林寒大逆不道的发言给吓了一跳,尤其是他压根分辨不出这个男人说这一番话到底是真的打算这么干,还是单纯的吓唬吓唬他,作为一个把自己的几位皇兄一一送入深渊的人,赵王并不敢赌林寒会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