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怒站在宁夜的左侧,面目淡然,而宁夜则径自在椅上坐落,轻轻环视着厅内的一切。
大厅里尽是一些书画,倒不像是个俗人,只知道放一些金银古董。
很快,府上的女婢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悦兮点了点头并接过府上侍婢端来的茶水。
这时候知州率先开了口;“几位应不是本地人吧?听着口音像是都城一带的。”
宁夜轻笑;大人真的是好耳力,我们是都城的丝绸商人,这次是处理生意事务的。”
知州点了点头,目光轻轻的打量着旁边兀自饮茶的悦兮。
“大人为官,刚正不阿,又爱民如子,真的是百姓的福气。”
宁夜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那日在客栈偶遇,令郎身负重案,大人依旧能够大义灭亲,可真是难得。”
提起那个逆子,知州脸上难看的紧,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是他咎由自取,本官没有理由袒护。”
他微垂了眼眸,凛然开口。
宁夜眸光一转,唇角含笑,眉间却轻凝。
“前日见得大人在街旁为百姓放粮,不禁心生敬佩,今日特来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公子谬赞了,本官乃是他们的父母官,这些事情责无旁贷。”
悦兮有些漠然看着宁夜,总觉得他今天和往日不同,似乎笑容比往常竟然多了一些。
宁夜放下茶盏,眸子看向了远处,眼里深不见底。
“大人对私开矿场的事如何看?”
“家国律法,不允私开挖矿。”
知州回答的掷地有声。
宁夜看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得钦佩起来。
“近日夜间宿眠,听得有山石异响,外界却传言是鬼神之说。”宁夜眸光缓缓挑向他,唇角蕴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自是不信,就去查看了一番,原是有人在私开铁矿。”
知州一听立刻手拍上了桌子,呵斥着;“是谁如此大胆,竟借鬼神之说,如若查到,定当绳之以法。”
宁夜瞥了眼他,轻笑,“大人不知?这可是在你的地盘上。”
感受到了宁夜的阴阳怪气,他才知道原来送粮是假,打听事情才是真。
知州叹了口气;”怪我平时对于山林之所疏于管教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浑然不知。等会我便要打发人去看一看”
”不,本官要亲自去!”
说话间正义凛然,掷地有声。
宁夜轻笑;”大人,不急!听我细细的讲给你听啊。”
“听闻这铁矿的开采者似乎是青楼内的一名男子。”
宁夜挑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昨天我的属下已经找到了他,他竟然和官府勾结...。
听此,知州的脸瞬间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很快,便恢复了刚开始的模样。
悦兮将男人的神情全部收于眼底,心里不禁得一阵错愕;”原来竟然是他,外面人人夸赞的好官,竟然是如此卖官鬻爵的人,原来人真的有好几副面孔,想到了这里,悦兮心里微微一凉!”
而宁夜的目光全部落向墙壁悬挂的字画,继续道:
“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难道大人不知道么?”
男子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厉声询问道:“你究竟是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未发话的零怒突然轻蔑一笑;”昨天那男子不是早都应该把我们的身份告诉你了么?怎么今天大人还装的这么真切?”
“夜王爷,你真的是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