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扫了她一眼，轻哼道：“你说她便说，拐外抹角地听着别扭。”

落红瑛一听这话，心里果断乐开了花。

真的对上号了！

他们先前的猜测，曦死后一代代轮回，才有了半妖的躯体。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错，现在在她面前的，只怕就是曦！

不过还有什么地方透着古怪，让她依旧还有些看不透彻。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时候，她不想妄下定论。

“我以为凰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没想到现在又出了一个定情信物。”

“你懂什么！”

任凭是谁，将自己喜欢的人安上不好的话都会生气，更何况是带了执念的半妖。落红瑛一句话，就触在了她的眉头上。

落红瑛懒得照顾他的小情绪，紧追不舍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凰想要复活凤，所以你将我抓来，是为了让凤在我体内复活吧。一来断了凰的念想，二来我的身体虽然能够容纳凤的妖灵，但是我不是他真正的转生，所以……非死既疯。”

她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就像昏暗中亮起的两盏玲珑灯，明晃晃地盯在半妖的脸上，“你说我不会死，那就是疯了。或许不是疯，只是变得自己不再认识自己。不论结局如何，我都成了你手下的傀儡。凰那么寂寞，就算为了我这具躯壳，也不会离开你了吧。”

“所以，所谓的定情信物，不会你自己臆想的吧。”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