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沾满鲜血的手掌，半妖凌空一抓，将一个瓷瓶变了出来。

浮动在半空中的瓷瓶，随着喘\息声慢慢晃动。

落红瑛咽了口干沫，就看到那个瓷瓶中浸泡满青色的液体，而在里面……有一个成了形状的妖胎蜷缩在里面。胳膊搂着膝盖，两个尖尖的耳朵，带了些许粉嫩。

妖胎的模样跟她在万古精魄阵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只妖胎闭着眼睛，面容一片安详。

“嗯？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万古、万古精魄阵，究竟是谁做的……”说出口的话，抑制不住的发颤，此种境地下，落红瑛已经无法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万古精魄阵会是凰妖的杰作，可是现在……所有的信任跟经历，都在这个古怪的展开下被揉碎。

她几乎屏住了呼吸，内心在抗拒着将要听到的答案。可是理智在不停的提醒着她，只有听到不一样人的口述，才能彻底将她脑海中的疑惑解开。

“当然是她，”半妖笑眯眯地说出了这个答案，然而与之相应的，却是姚一风灵魄发出的阵阵惨叫声。

姚一风本就是凤妖在人间的转世，灵魄与妖灵经过几世纠缠，几乎融为了一体。

半妖丝毫不顾及往日情分，生拉硬拽着它们，大有毁了它们的感觉。

落红瑛听着阵阵刺耳的尖叫，目光盯着半妖的手掌，久久挪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