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做到了。我这一生从没进过工厂,都是做小生意,最后做大生意。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活成了一株仙人掌。别人近不得我身,我不主动接触别人。
年青人,钱财是流动的,不是像我这种积攒着不流动,那和旱厕的大粪有什么两样?旱厕的大粪你见过吧?用土垫起来,越积越多。多到一定程度,运到庄稼地里撒开施肥。
现在,有几个远房的亲戚和邻居都想办法让我收他们为义子,好将来为我养老送终。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想的是我的钱,并不会为我做什么过多的事。
孩子这东西就和年轻时的钱一样,不能没有。
唉,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到头来,一无所有——”
说到最后,老人用当地的方言唱起一句歌词,让听者伤感,闻者落泪。
“大叔,给我们讲讲你年轻时候那些风流潇洒的往事啊,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听这些。”
“小子,一看你就是个喜欢亲听颜色故事的不良少年。
刚刚还叫我大爷,现在又叫我大叔。行吧,无所谓,大爷大叔都是一个称呼。
我年轻时候啊手底下有了一些钱,那时候吃喝不愁,顿顿都是大鱼大肉。邻居家有个姑娘叫小芳,那小芳长得是贼漂亮。
年轻女孩子嘛,长的有一种水灵劲,那皮肤白的和雪花一样。
那时,我们一起吃火锅,一起吃毛血旺,一起吃水煮鱼片。你不知道,吃完之后我们就手拉手去野外采野果。
那个时候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不像你们这边动不动跟着手机和电影学了那么多新花样,大学没毕业,孩子都出生了。我们那时候就是拉拉手,过分的话就是亲亲小嘴。
后来小芳哭着嫁人了,我也不停的攒钱,我发誓要成为村子里最有钱的人。结果自己存钱的速度跟不上社会发展的脚步,后来就买了一块地皮盖了一栋房子。再后来也看开了,出租房子,装修成单间全部出租出去了。
自己在外做赚钱的生意。开始那几年自己带徒弟,收他们的费用,用他们的人工,管个饭就行。慢慢的徒弟都起来了,他们出去赚钱了。当时签的合同有不能在我500米之内开店这一条。再后来,他们都去外面摆摊了,慢慢的,大家生意都利润都趋于正常了。
我卖的是麻辣兔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馋嘴的少妇,每次过来都是穿着裙子。再后来,她穿的裙子越来越短,动不动拉着我亲一口,让我在她衣兜里随便掏钱。
凭这一点,我就知道她不是个什么正经人。
只要我答应一声,她就让我随时可以上手。
后来发展到上门送货服务。有一天,我收完摊,她直接拉着我去她家,后来的事和你们想象的一样。再后来我也不去了,因为我听别人说她老公在外地包工程的,留下她在家里。
再后来看到她上街领的孩子眉眼和我很像,我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年轻的时候太贪玩了,到现在就像一匹没有拴上缰绳的野马。
绝对的自由害了我。”
“大叔,后面这个女的有没有再联系你?”
“自从她老公回来了,她后面就不联系我了。再后来,她带着孩子去她老公那儿打工了。再后来她又生了几个孩子,不常回来;就是回来,我们见面彼此都不再说话,感觉和陌生人一样。一条街上的风言风语总是背地里瞎传,被别的小商贩偶尔嘲笑一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对于那些唾手可得的幸福,也只和动物一样,只是身体需要,并没有走心。感情这事,既要走肾,也要走心。要不然那些和野蜂采花一样的爱情,让人感觉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