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霞跟林大妮毕竟差了差不多十岁左右,不是同一个年龄阶层的小孩,平时又玩不到一起,两家关系又不是很亲近没有什么来往,所以对她了解的不多。
印象中几次见到她,都是微微低着头走得挺快的,要是在村子里玩的时候,村里的小孩看到了,估计也就喊一声“大妮姐”,然后就听她蚊子般小声地“嗯”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可以说,算是平常生活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没事的时候,大家不会想到她提起她的那种。
偶尔涉及到她爸妈的“英明”事迹的时候,才偶有提及。
林秋霞记忆里对林大妮的评价还算是比较正面吧。毕竟在这种畸形的重男轻女家庭中生存,每天干的活比谁都多,起得比狗都早,吃得比猪还少。
但是在村子里倒是挺低调的,没有听说闹过什么事情,不像她妹妹林二妮一样,整个人这么小就这么扭曲,天天用一张仇视的脸看着那些过得比她好的女孩。
明明是她们父母的原因,但是在家里不敢反抗,就把仇恨转移到其他比她幸福的女孩身上,经常作妖。
所以一个低调、踏实、本分、勤奋的老实人,就是林秋霞对林大妮的评价。
林秋霞正想着呢,就看到林大妮换了一条新的裤子,又跟回来一样,步履匆匆地又往田地那边方向去了,林秋霞本来还说刚刚没打招呼,等她出来的时候再喊一声呢,结果也没来得及。
可能是她赶着回去多做一点,把刚刚耽误的时间也补回来吧,毕竟林大妮在大队女的里面,每天拿的工分都是比较靠前的,所以在家里日子也才好过一点。
“怎么跑得这么快,搞的跟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啪~”林冬海话音刚落,林秋霞立马一巴掌扇了过去,力度比以前每次都要大得多。
“嗷~三姐痛死我了,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好不好,啊~三姐别揪我耳朵,真的改,真的错了三姐……”
林冬海还在揉着刚刚中招的地方喊痛呢,一时不设防,没成想又被他三姐揪住了耳朵,都打这么重了,怎么还有后招呀!这谁能想到啊,要知道他刚刚就先跑了再在路上边跑边嚎好了。
这会子只能用双手捂住被他三姐揪住的耳朵,喊着认错求饶,他三姐再用力一点,他觉得他的耳朵就要掉了,这只要是没保住,另外一只也别想以后能保得住了。
“错了,错哪了?”
“三姐,你跟我说错哪了嘛!真的,你说了我一定改,一定改。”
“那你刚刚还喊知道错了,喊着要改叫我放手,合着在唰我呢,啊!”
说着一生气手上力度又加大了点,惹得林冬海痛的哇哇乱叫。
林秋霞气的不行,嘀咕道: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死样,那个年代多大年纪都一样,不管知不知错,什么事情,开口就是我知道错了,我改,一定改,一问都不知道错哪里,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林冬海听到他姐又嘀嘀咕咕说这什么,可怜他忍着耳朵痛还拼命地去听,结果傻也没听清,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答案,然后他能对着答话,解放他的耳朵呢,这会子没听到,耳朵又是真的痛,记得哇哇大哭了:
“呜呜呜~三姐,真的好痛啊,我耳朵要掉了,我会不会聋了呀,以后我没耳朵成聋子了怎么办呀。三姐,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