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适合。”刘大人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当初,楼冠山这批进京述职的官员,刘大人最看好的就是他,果然自己没看错。
两个人相互揶揄,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他们两个关系不错,有时也会相互通信,刘大人觉得楼冠山此人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要知道,朝廷之中,不是所有大臣都能相互成为朋友甚至知己的。很多时候,都是拉帮结派,相互防备,甚至背后陷害的。有个朋友知己,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有什么要特别交待我的,跟我说说?”楼冠山笑道:“明日我府中宴席,你要想跟我说悄悄话,可没机会咯。”
刘大人笑着跟楼冠山勾肩搭背,“没什么可交待的,反正这个京兆尹,你来当定是妥当的。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行。并无其它秘诀。”
京兆尹这职位接触的莫名其妙的案子不少,反正难案可以移交给大理寺,有些牵涉背景复杂的,能私了就私了,实在不行就问问皇上的意思。
翌日就是楼府的宴席,大家都知道京兆尹这一重要职位换人了。在满是高官和勋贵世家的京城里,京兆尹是三品官,也是不可小觑的实权职位。
如今苏承月也成了三品诰命,昨天她刚拿到礼部送上门的三品诰命正服。
巳时刚到,楼府门前就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大半贵妇圈的人都来齐了。苏承月一直站在垂花门那里迎接着进入内院的各家夫人小姐们,内院里头,大嫂苏牛氏和妹妹苏承云也在帮忙招呼这些客人。
冯氏、王氏自然也到了,王氏的两个已出嫁的女儿,裴永颜和裴永贞也到了,她们如今都是别府的少夫人了。
裴永贞很是羡慕嫉妒,跟姐姐悄悄咬耳朵,“大堂姐的外祖家也真是厉害。两个姨母都是三品诰命了,她自己也是。而且大姐夫这样的锦衣卫指挥使说出去多威风。虽说,锦衣卫名声臭了点,可真要出什么事,多的是人想尽办法去巴结。”
裴永颜看看妹妹,“你怎么跟从前还是一样废话多?大堂姐过得好,咱们不也跟着有福么?若是有个事情,还能去求求大堂姐帮着一起出主意。而且咱们大伯父又是吏部尚书,多好的事啊。”
裴世卿成了吏部尚书,这是一件好事,不光所有官员的迁调上任看得见,甚至有些他还可以有评论批复,可以向皇上推荐为官正直的人。
裴永贞撇嘴,“我当然知道啦,就是说说呗。”
“听说你最近跟平郡王府邸的三少夫人走的近?我可劝你清醒着些。”
“大姐,你怎么每次回娘家就要训我?跟母亲一样,对我管头管脚的。我又不是孩子了。”裴永贞觉得烦躁。
似乎只有裴珍儿愿意跟她好好说话,其她人不是警告她就是劝她,烦得要命。
“你但凡好好过日子,我能说你?”裴永颜压低声音道:“我听别家夫人说,平郡王妃夏氏并不喜欢那几个庶子,所以你不必跟庶子夫人来往密切。”
“大姐,你怎么也变得势利起来?那三少夫人不就是珍儿么?他也是大伯父的女儿,咱们的堂姐妹,何至于此?亲戚,总要适当来往一下的。”裴永贞不介意那些闲言碎语。再说,平郡王妃喜欢不喜欢的,跟她们有啥关系,她就是一个郡王妃,又不是太后、皇后的,凭什么要看她脸色。
这样一来,裴永贞就更心疼裴珍儿了,娘家人不帮,婆家人也难搞。
裴永颜叹气,“我说的,你就听着。别自作聪明。亲戚间适当来往是没错,但我怎么没见你经常去看望大堂姐?还有已经回府的二堂姐玉敏,她还怀着身孕,你怎么不去看?”
裴永贞被说中了,撇嘴道:“知道了,以后我少跟裴珍儿来往。多多跟裴芳菲来往,行了吧?可是也不可能多来往啊,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很少去赴宴,一般都赴的熟人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