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笑着摆摆手,“哪有什么事,没病,就是有些惊吓,现在也缓过来了。到底你们裴府大少爷的剑也没砍到她们母女身上。”
泗阳郡主笑着打圆场,“这事呢,我是两边不站,各有各的错处。依我说,就这么过去就行了,谁都别再掰扯了。我做个和事佬,到时候我府上办宴,你们都要来。”
王氏夏氏笑着答应,“你们府上办席,我哪次没来?放心,我跟王爷都说过了,无碍的,我家王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萧芬已经被罚禁足了。”
不止女眷们走动起来,裴世卿下朝之后也找到平郡王不住赔礼致歉,在宫门口,人来人往的,大家都看见裴世卿卑躬屈膝道歉。
这一点做到位,外人就不会再说裴府的不是了。
张大人如今已是张阁老了,也听说了那事,毕竟裴世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便笑着要做和事佬,秦大人是工部尚书,平时跟裴世卿关系也不错,因此,几位高官就请平郡王一起去酒楼包间坐坐,聊聊,有什么误会解开也就罢了。
平郡王这阵子,心思都在自己的那个秘密上头,所以后宅女眷闹出的风波没有让他有闲心搭理,结果裴郑义闹了那么一次,他也知道是惠侧妃母女过分了,并没有怪罪裴郑义,反而十分谦和,也跟裴世卿说了软话。
裴世卿本就是能屈能伸,见平郡王十分谦和,两人聊得更欢快了。
巧的是,这天中午,楼冠山和曹霹维也在一处吃酒,见到几个朝中老熟人竟跟平郡王进了包间。
“他们这是给郑义那小子擦屁股去了。”
“谈不上擦屁股,我认为郑义做的没错。这样一来,那些个长舌妇就不敢说了。有时候,就得用这种法子治一治。”曹霹维站起身,准备结账走人。
“也是。不过就是被外人看几天笑话,过几日就好了。”楼冠山也站起身,“郑义这小子跟我说,若是还有人说闲话,他要来我这儿报案。真是闲的,我让他好好读书。自有长辈们解决此事。”
他们俩并肩走出恒丰酒楼,各自回府。
其实,曹霹维早料到平郡王不会偏帮自己府邸的女眷,一是因为郡王本身是个儒雅有礼的人;二是因为大家其实都是亲戚,日后总要相见。
不过,这层亲戚关系,恐怕离开门见山不远了。曹霹维看看这冬日里的和风熙日晴空万里,不由得心情很好,哼着小调离开了。
这场风波过去了,人们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平郡王跟暨阳侯爷肖雄恳谈一番,不知怎么的,二人突然争吵起来,在恒丰酒楼的包间一直打到外面。没错,很多人都见到两个半老头子打架,还相互谩骂对方。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伪君子,还装呢。要不是有个郡王称号,在农村就是配狗的命,哪个女人嫁你,哪个女人倒霉。别再问我,我不知道。”肖雄怒起来,骂人也难听。
何况这是恒丰酒楼,一楼大厅通常都有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