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士兵们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拿出一柄匕首,在女人的手腕割了一刀。
鲜血缓缓流淌,女人的干裂的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士兵们拿着一块发红的烙铁,放在女人的伤口处,烫熟血肉,进行止血。
期间,女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像是机械一般,拿着士兵们扔下的食物狂吃起来。
就这样,士兵们路过一个房间停顿一次,很快的,他们抬着的大木桶就被装满,而他们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到这些士兵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多禄这才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
即使这里只有几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发着微弱的光芒,已经脱离凡人的他,也能看清这里的一切。
走在过道中,脚步发出声响,像似乎触动了某种开关一样,房间中的人们重新伸出手臂。
看着他们每个人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多禄只感觉心脏都漏了一拍。
当他来到一个房间前后,他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
就见这个房间当中关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是一位母亲和她还是年幼的女儿。
从刚才那些士兵的行为就知道,他们在收集这些人的血,而且每个人都只有一只胳膊上有疤痕。
但这个母亲不同,她两条胳膊上全都是被烙铁烫熟的皮肤。
但她身边的女孩,却是没有任何伤痕。
多禄大概也能猜到,是这位母亲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因为过度失血而早早离开这刚来的世界,而独自付出双倍的血液。
即使意识恍惚,哪怕再来一次就会死亡,她也一直死死的挡在自己孩子身边。
正如多禄所想的这样,这位母亲只是坚持了一会,就昏迷的倒了下去。
而听到动静的小女孩则是爬了起来,将一旁的干草,往女人的身边挪了挪,为其保暖。
之后她默不作声的拿起还剩一半的食物,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
多禄沉默的走了过去,似是被惊吓一般,小女孩连忙缩进了房间的角落处,用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麻布,尽可能的掩盖自己,好似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见到这一幕,多禄的心好似被重锤击打一般难受。
想到什么后,他取下身上携带的水壶,递了过去。
小女孩见到多禄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伤害自己的母亲,歪了歪脑袋,但并没有过去。
知道她可能是在顾虑什么,多禄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随后又递向小女孩。
见此,小女孩终于有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接过水壶,试探的喝了一口。
这里装着的只不过是在普通而过的溪水,但对于又饿又渴的小女孩来说,这就是无上的宝物。
一时之间,安静的这里,只剩下小女孩咕嘟咕嘟的喝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