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入主函谷关后,便命人快马加鞭,将长安陷落之事传往洛阳,随着一同前往洛阳的,还有边章的人头。
西都陷落,朝野震惊!
虽说长安已无先汉时期那般繁华,可它的存在,一直都是帝国的精神象征。
长安的陷落,是对整个大汉帝国的挑衅。
可偏偏,有人却不以为耻。
朝堂上,冀州名士崔烈,如今的司徒,出列说道:
“陛下!
凉州叛军势如破竹,已经攻下了西都。
下一步,恐怕就要进军洛阳了...
这些年,为了凉州叛乱,我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钱财,都无法拨乱反正。
反观叛军,就如同雪球一般,越滚愈大...
臣以为,朝廷不该再向凉州投入更多的财物,不如我们放弃凉州,任由他们自己去折腾。
只要死守住函谷关,叛军便无法寸进!
再用这些人力、钱财去平定中原的叛乱,天下可定!”
议郎傅燮冷笑一声,大喝道:
“陛下!
臣以为,将司徒斩首,才能安定天下!”
崔烈转头,怒视着傅燮,还未等他开口,尚书郎杨赞出列道:
“陛下!
傅燮口出狂言,于朝堂上公然侮辱国之重臣,其罪当诛!”
“哼!”
傅燮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刘宏冷冷的看着三人,有些不悦的问道:
“傅燮!
你可知罪!?”
“臣无罪!”
“哦?你侮辱三公重臣,还敢说自己无罪?!”
“陛下!
当年匈奴单于忤逆吕太后,上将军樊哙直言‘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
如此忠君爱国之国士,仍被人构陷说,其罪当诛!
又何况是臣!”
刘宏微微点头,
“这么说,你还是忠臣咯!?”
傅燮挺直了腰杆,道:
“臣自然是忠臣!
陛下!
昔年高祖平定陇右,武帝开拓凉州,是何等的功业!
如今,凉州叛乱,西都陷落,天下为之骚动,陛下更是寝食难安。
如此国之危难之际,崔烈身为司徒,不思为陛下分忧,反而要割让凉州,居心何在?!
要知道,叛军得了凉州,不仅不会暂停攻势,反而会借凉州之地发展壮大,变本加厉的入侵我大汉!
若崔烈不知此恶果,便是不智。
若是明知而为之,便是不忠!
崔大人,你觉得呢?!”
“你!”
崔烈被怼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羞愧难当。
傅燮继续说道:
“陛下!
此次西都陷落,罪魁祸首,便是十常侍!!!
若非是张让、赵忠等人诬陷皇甫将军,皇甫将军便不会被撤职!
有皇甫将军坐镇西都,叛军又岂能如此轻易拿下西都!
臣请陛下!斩杀十常侍!!!”
张让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刘宏,只是用余光打量着刘宏的脸色。
见刘宏面色不善,似要发怒,张让忙收回视线,头低的更低了,心中更是记恨上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傅燮。
不过,刘宏也知道,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些宦官了。
或许他们有些事做的不对,但,起码他们不会背叛自己。
“此事暂且不提!
崔烈,你身居高位却不思报国,罚俸一年,回去闭门思过吧!”
崔烈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然,应道:
“喏...”
“众爱卿!长安陷落,朕羞愧啊!
谁人可替朕解忧?”
刚从蜀地归来的刘备,此时信心满满。
他第一个便站了出来,想要表现自己。
“陛下!
臣身为汉室宗亲!长安陷入异族之手,如同一只大手,狠狠的拍在臣的脸上。
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