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道:
“什么狗屁大将军!老子才不稀罕!”
李肃眼珠子贼溜溜一转,装出一幅不解的样子,问道:
“嗯?奉先,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我们可是打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有什么事难道还不能说与我听?”
吕布将手中酒樽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怒道:
“还不是那个狗日的袁隗!
出尔反尔!!!”
“袁隗?”
李肃看着吕布,小小的眼睛里透露着大大的疑惑。
魏续接过话茬,说道:
“阿肃,你有所不知啊!
那个袁隗当初为了拉拢姐夫,曾许诺将大将军之位送于姐夫!
如今他掌控了局势,却又不认账了!”
“竟有此事?!
真是荒谬!
奉先之勇武,天下无双,还有何人能比奉先更适合做这大将军?!
依我看,这袁隗老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
我姐夫天下无敌!那董卓算个屁!”
吕布斜眼看着李肃,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翻脸道:
“李肃!你现在不就在董卓麾下为将么?!
怎么,是董卓派你来看我笑话的?!
还是来我这刺探些情报?!
哼!”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温度骤降,一股浓浓的杀意向着李肃席卷而来。
李肃一惊,浑身汗毛倒竖,忙解释道:
“奉先!何出此言啊!?
我只是想着你我许久未见,特来找你叙叙旧!
若你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说着,李肃便起身,作势要走。
吕布闻言收回了冷冽的杀气,又道:
“唉唉唉!是我失言了!
阿肃啊,你别往心里去。
来来来,快坐下!”
李肃假装满脸的怨气,歪着头,斜视着房顶。
魏续只好端起酒樽,打着圆场道:
“阿肃,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咱们多年的感情,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见二人都给了台阶,李肃端起酒樽,浅饮了一口。
“奉先,此事我真的从未听董公提起过。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袁隗亲口对我说的,怎会出错?!”
“没道理啊!
董公对奉先你可是颇为敬佩和赞赏的。”
吕布一愣,问道:
“此话从何说起啊?!我与董卓似乎素未谋面。”
“奉先,我还能骗你不成!?
董公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说你那一日在皇宫之中,一人独战我西凉四员勇将!
那英姿,犹如天神下凡!”
“哦?董卓真这么说的?”
“还能有假?!
董公还说,若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伤,他早就亲自登门来拜访奉先你了!”
“这么说,这董卓倒是比袁隗强上一些。”
见吕布对董卓的态度有所改观,李肃又道:
“奉先,我想此事可能有些误会。
待我回营之后去问问董公,必定给奉先你一个说法!”
“果然还是咱们并州人够义气!
来,喝酒!
先前我失言了,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三人又痛饮了起来,直到日落西山,李肃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