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大营内一片沉寂,士卒的鼾声伴随着虫鸣声交织成一篇交响乐。
忽然,漆黑的夜幕被点燃,烈火无情的吞噬着西凉大营的营帐。
不消多时,整个大营内已然是火光冲天。
沉睡中的西凉士卒被炙烤的难以呼吸,一些士卒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好热啊...”
一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了身子,营帐内满是烟雾,呛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
不好了!走水了!
快!快起来!”
这人叫醒了身旁的袍泽,随即冲出了营帐。
“快救火啊!”
“快!快去取水!”
西凉大营炸开了锅,无数士卒大叫着钻出了着火的营帐,在大营内乱窜。
“将军!不好了!大营着火了!
所有的营帐都烧起来了!”
正在城头上小憩的徐荣闻言一个激灵。
“不好!敌军莫非又要故技重施?!
成廉,你带人在此守着,某去粮仓看看!”
徐荣的想法并没有错,可惜孙坚等人并不知道粮草的位置,否则他们不介意将粮草一并烧了。
很快,徐荣便赶到了粮仓。
粮仓很平静,守卫也很森严,徐荣满意的点点头。
嘱咐了一番后,徐荣又带人赶往大营。
大营的火势依旧很旺,士卒们提着水桶正在救火。
徐荣看着火势的走向,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都停下!”
一名名提着水桶的士卒被徐荣叫住,他们的脸被烧的通红,还蹭上了几许焦黑的灰烬。
“将军!”
“这火明显是人为的,大营恐怕是保不住了。
都别再白费功夫了,快去四周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喏!”
西凉军四散开来,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地道的出口。
“将军!这里有个洞!”
徐荣忙跑了过来,看着一人大小的洞口,徐荣大惊失色,
“原来如此!
他们建造高墙的目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么说来,敌人已经混入城中了...
不好!城门!”
想到这,徐荣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忙下令道:
“赶紧把这个地道给堵上!
再去五千人驻守粮仓!
其余人,随某去城门!”
而此时的城门外,联军早已发起了强攻。
高墙上,联军的弓箭手火力全开,压制的西凉军抬不起头。
城下,张辽带着大批人马正向着城楼上奋力攀爬。
城头上,成廉一边指挥着弓箭手与联军弓箭手对射,一边又命人将滚烫的热油倾倒下去。
“派人去通知徐将军了没有!”
成廉躲在城墙的墙垛后,大吼道。
“将军,已经去了!”
“好!娘的!把床弩给老子推过来!”
“喏!”
为了应对联军的高墙,徐荣特意从后方调来了十架床弩。
床弩以大木为弓,长矛为箭矢,射程足足有千步之远,威力巨大。
不过,床弩笨重,操作起来也十分的繁琐。
几个士卒废了好大的劲,总算是将长矛装填在了弓弦之上。
成廉瞄准对面的高墙,扣动了扳机。
长矛应声而出,狠狠的射在了高墙之上,那原本被夯实的泥土瞬间崩裂开来,溅起阵阵尘土。
看到床弩有效,成廉忙吩咐十架床弩一齐射击。
一根根手臂粗细的长矛齐刷刷的向着联军高墙射去。
几轮射击后,高墙被射的坑坑洼洼的,一切倒霉蛋更是直接被穿成了糖葫芦。
其余联军弓箭手见此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对于西凉军的压制力明显小了很多。
而憋屈了好久的西凉军弓箭手,此时便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怨气统统发泄到了攻城的联军士卒身上。
躲在墙垛后的西凉军也终于冒出了头,滚木礌石不要钱似的往下扔。
一时间,联军士卒的死亡率直线上升,攻势被一点点压了下来。
而此时,徐荣已经率军来到了城门处。
城楼上喊杀声震天,而城门处却是一派风平浪静。
徐荣见此也不敢大意,他对着一旁的侯成说道:
“侯成,敌军必然已经混入城中。
你率五千人务必要死守住城门!
只要过了今夜,明日一早我们便能全城搜捕敌军奸细。”
“放心吧将军!交给某!”
徐荣点点头,留下五千人马后便向着城头跑去。
城头上的战斗愈发的激烈,联军士卒在重金的鼓舞下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