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兴催马回到了阵中,他翻身下马,向着刘基行了一礼。
“末将幸不辱命!”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欣喜,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功名的渴望。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只见刘基板着脸,质问道:
“大胆霍兴!汝因何要放了那员敌将?!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杀害张英将军的恶徒吗?!
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刘基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的砸在了霍兴的头上。
他眉头深锁,本以为可以借此出人头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霍兴抬起头,看向刘基和樊能。
刘基的脸上满是阴霾,而身旁的樊能眼中却有快意,有嫉妒,还有一丝小人得志的意味。
“原来是你!
哼!
公子!末将与那贼将没有丝毫的关系!”
樊能怒斥道: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都伯竟敢以下犯上?!
本将姑且不治你冒犯之罪!
你倒是说说!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何不杀了他,而是要放他离去?!”
樊能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脸的凶神恶煞,还有一丝被戳穿心思的心虚。
霍兴没有理会樊能,他看着刘基解释道:
“公子!那敌将之勇不在末将之下,且他的气力还要大过末将!
末将与之周旋数百合才堪堪占了一丝上风,但若说要拿下此人,恐怕单凭末将一人有些痴人说梦了!”
他意有所指,眼神瞟向了樊能。
樊能冷哼一声,又道:
“公子!这个霍兴言语中对那贼将颇为推崇!这不正是他与贼将勾结的证据吗?!
霍兴!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吧!”
刘基微微颔首,比起霍兴,他还是更相信樊能说的。
霍兴苦笑着摇摇头,少年自有傲骨,何况他可是冠军侯的后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好你个霍兴!本将与公子又岂会平白无故的诬陷你!?”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刘基打着圆场道:
“霍兴啊,这件事关乎我扬州大军数万将士的存亡,本公子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些的。
你此番替我军出战也算是立了功,本公子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
这样吧,就先将你看押起来,待查清此事后再做定夺。
若是你是被冤枉的,本公子自然会好好的补偿你。”
说着,刘基看向樊能道:
“樊能将军,此事就交给你来调查!
记住!务必要公平公正,决不能平白无故的诬陷功臣!
听明白了吗?!”
“公子放心!末将定然秉公处理!”
“好!
传令大军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喏!”
霍兴冷冷的看着二人,眼中满是寒意。
接着,他便被数名士卒押了下去...
...
另一边,孙策也已经带着人回到了水寨。
凌操和孙河凑了上来,关心道:
“伯符,那员敌将没有伤着你吧?!”
孙策摇了摇头,
“我无碍,那员敌将叫霍兴。
凌操大哥,你可知晓此人?”
“某刚才便与伯海探讨过这个问题,可这扬州境内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如此看来,此人的身份有些神秘,寻常百姓家养不出这样的人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隐世家族。
伯符,某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