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沉稳的还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在下鲁肃,字子敬,乃是周兄的好友。”
鲁肃比周瑜要大上几岁,又自幼丧父,家中大小事物都是由他一手操持,因此他已经取了字。
“原来是子敬兄!久仰久仰!
二位兄台助我小妹制服了贼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不如我请二位对饮一番,如何?”
周瑜对这个神秘的陆公子也颇为感兴趣,于是点头道:
“对饮自无不可,不过既然来了舒县,自然应该由我来做东才是!”
“哈哈哈!周兄真是豪爽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蹭一顿饭了!”
“哈哈哈!仲达兄,区区一顿饭罢了,你若愿意,天天都来也不是问题!
前方有家不错的酒楼,二位兄台随我来。”
说着,几人便向着酒楼而去,而那个贼人,则被张绣带去了官府。
到了酒楼后,卫宁将董白等人安置在了一间雅间内,自己则跟着周瑜和鲁肃来到了另一间雅间。
很快,酒菜便已经准备妥当。
周瑜作为东家,率先举杯道:
“今日能结识仲达兄是周某之幸事,来!仲达兄,子敬兄!我们满饮此杯!”
“请!”
“请!”
三人一饮而尽,心中却各藏着心事。
又是几杯酒下肚,卫宁率先说道:
“实不相瞒,陆某并不是扬州人氏,之所以来此,便是为了周兄你!
而能碰上子敬兄,那真是意外之喜!
来!我敬二位兄台!”
周瑜与鲁肃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二人深知对方的才学颇为不俗,但二人名声不显,这陆尧言语中却对他们颇为推崇,这其中实在有些可疑…
干了杯中酒后,周瑜忍不住问道:
“不知仲达兄找我所为何事啊?!”
“说来也无事,只是想结识周兄罢了。”
“哦?!扬州那么多,有识之士多如牛毛,为何仲达兄偏偏要与周某结交?”
“一切都为一个缘字!
我恰好路过此地,便前往贵府拜访周兄,不想周兄不在府中。
原以为此行是见不到周兄了,却不想周兄又恰好助我拿下了那个贼人。
周兄,你说我二人是不是很有缘?”
周瑜微微颔首,
“如此说来的确有缘。
我今日原本是去拜访老友,途中遇上了子敬兄,看来有缘的是我们三人啊!”
“哈哈哈!
来!为了缘分,我们再饮一杯!”
“仲达兄请!”
又是一杯酒下肚,鲁肃开口道:
“听仲达兄的口音不似扬州人氏,不知…?”
“我乃是河东人氏,来此是为了办点事。”
“河东人氏…”
鲁肃轻声念叨着,又瞧瞧打量了两眼卫宁,一个念头不禁在他的脑海中迸发。
而周瑜听到河东二字,那捏着酒樽的右手也不禁颤了一下。
他早就有所猜测,这所谓的陆尧,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一看就不是普通世家的公子哥。
最令人生疑的还是他手上那专属于武人的老茧,寻常的公子哥怎么会有那么厚的武人茧?
“莫非此人是长平侯的亲信?
若是如此倒也能说通,那他的目的想来便是为长平侯收拢各地的人才。”
周瑜如是想到,他终究还是没有把眼前之人与威名赫赫的长平侯联系在一起。
三人继续推杯换盏,渐渐的也熟络了起来。
卫宁开口道:
“二位兄台,不知二位的志向何在?”
周瑜瞧瞧看了一眼鲁肃,然后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志向,只想安安稳稳过完此生罢了。”
周瑜明白自己的长处,他这些年研究的都是水战,可北方缺水,长平侯根本不会组建水军,虽然他颇为佩服长平侯,可投靠了长平侯他便没有了用武之地。
除非…长平侯为他组建一支水军,可周瑜认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故意这般说道。
见周瑜藏拙,鲁肃也说道:
“在下还有偌大的家业需要操持,日后能护着族人安渡此生,便是在下的毕生志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