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蹙眉道:
“可是奉孝,若是公孙瓒不去理会异族,放任他们四处劫掠,我军又当如何?”
“若是如此的话,我军自当竭尽全力与异族一战!”
“奉孝,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如此一来,渔翁得利的岂不是公孙瓒?!”
郭嘉轻笑道:
“非也。
若是他公孙瓒真的放任异族南下牧马,那其军心必散!”
见众人疑惑,郭嘉开口解释道:
“公孙瓒起家靠的便是与异族血战的功绩,其麾下士卒也都是嫉恶如仇之辈。
何况,这些士卒都是幽州人氏,这异族南下劫掠的可都是他们的父母兄弟啊!
试问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公孙瓒能忍,他麾下的士卒可以忍受吗?!
嘉以为,到时候那些士卒甚至会发动兵变。
再者说,公孙瓒若是毫无作为,幽州的百姓会怎么看他?!
他本就因为害死了刘虞而遭万人唾骂,若是再有这么一遭,即便我军不去攻打他,他也再无法在幽州立足了。
所以说,公孙瓒只能打!
就算他不打,对我军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
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对于郭嘉更是佩服之至。
“好!那就暂时按兵不动。
趁着这段时间,我军也可多多打造攻城器械。
另外,通知文若将所有的粮草都运到易京来。”
“喏!”
...
几日后,轲比能出兵六万,由漠南南下,直插上谷郡。
蹋顿也随之响应,二十万乌桓勇士倾巢而出,右北平告急。
各地的求援信一封接着一封送往渔阳,愁的公孙瓒一个头两个大。
“诸君,鲜卑与乌桓同时发难,控弦之士多达二十六万!
而易京那边还有长平军虎视眈眈!
诸君,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对于公孙瓒来说,这几乎是个死局,前有饿狼,后有猛虎,他被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鞠义出言道:
“主公,眼下的局势唯有驱虎吞狼。
异族来势汹汹,可后力不济,是为狼。
而隐而不发的长平侯则为虎。
我军应当与长平侯合作,先驱逐异族这头狼,至于后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可啊主公!
驱虎吞狼,届时很有可能狼没有被驱走,还反被虎噬啊!”
“严纲,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主公,某以为我军应该按兵不动。
渔阳尚有十五万大军,死守渔阳绰绰有余。
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季,异族必然会退走!
届时我军再与长平军一绝高下,这才是上上之策!”
“严纲!你糊涂!
异族此言大肆南下,岂会轻易退走?!”
“鞠义,你这个新投之将懂什么?!
往年异族也都会南下劫掠,哪一次不是抢了就跑?!”
“这一次不一样!
此次异族倾巢而出,显然是志在整个幽州!
何况主公乃是因为抗击异族而声名远播,若是此次我们畏战,恐怕主公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啊!
真到那个时候,谁人还愿投靠我们?!”
“够了!别吵了!
让某好好想一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