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不用几日大营内的族人就会被饿死。
“难楼他们怎么样了?!还没有打通卢龙塞吗?!”
“大汗!难楼王攻势受阻,他们正在全力攻城!”
“再给他增派一万人手!告诉他一定要快!”
“是!大汗!”
而此时的乌桓大营头顶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乌桓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卢龙塞被攻破了,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好饿…快要提不起刀了…”
“你们说,卢龙塞究竟是怎么被攻破的?!
明明我们就驻守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一支汉军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鲜卑人做的!
他们假意和我们联盟,实际早就和汉人沆瀣一气!
就是他们放汉人过去,卢龙塞才会失守的!”
“不可能吧,轲比能首领前些日子还在和汉人大战来着!”
“你懂什么!?汉人奸诈无比,这是配合着鲜卑人演戏给我们看的!
那个轲比能如今去了哪里?!定然是知道内幕,所以抛下我们跑路了!”
“是啊!我说怎么连着几日没有看到鲜卑人了,原来如此!鲜卑人真是卑鄙!亏我们还是同出一个源头!呸!”
这样的言论在乌桓大营四处响起,矛头全部指向了鲜卑,一时间,鲜卑在乌桓人眼里声名狼藉,他们对鲜卑的仇恨值甚至超过了汉人。
蹋顿知道后并没有制止,事实上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猜测,
“轲比能!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给本汗等着!”
……
另一边,卢龙塞的守城战仍在继续。
胡人日夜不休的工作着,那条阶梯已经垒到了城墙的半腰处。
“霍将军,都已经一半了!快想想办法啊!”
霍兴眉头微蹙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
与此同时,郦止戈也正在为此事发愁。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眯着眼,望着对面的屋檐,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水珠顺着屋顶的弧度滚落,又在空气中快速凝结形成了冰面。
寒风吹过,树梢上的积雪随风飘落,落在了屋顶的冰面上,随即又滑落了下来。
郦止戈突然眼前一亮,他转忧为喜,披上衣服快步跑向城墙。
很快,郦止戈便来到了城头。
“将军!下官想到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将军!我军可以在城头架几口大锅,收集冰雪烹煮!
等水煮热后,便能融化胡人的冰砖!”
张绣反驳道:
“那若是胡人用泥土垒砌呢?”
“如今天寒地冻,泥土都被冻硬了,胡人根本挖掘不到足够的泥土!
就算能挖到,我们还可以用第二种办法!
此等天气下,水会迅速凝结成冰!
我们只需将刚刚融化的雪水淋下。届时,胡人的阶梯便会变成一道倾斜的冰面!
别说是马了!就是人站上去也会滑落!”
“好计谋!霍将军!可是一试!”
“好!速速命人准备铁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