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场,无数人用鲜血浇筑着胜利的丰碑。
战斗持续了不过半个时辰,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
这等乱战中,几乎没有伤兵,因为你一旦倒下,即便未死也会被混乱的大军踩踏致死。
卫宁手持着长平军旗,已经凿穿了乌桓人的大军。
此刻的他浑身沐浴鲜血,好似战神临世。
军旗在寒风中烈烈作响,充斥着威严。
卫宁高举军旗,调转了马头。
“将士们!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为了死去的袍泽报仇!”
长平军再度冲锋,比之先前的气势更盛。
而对面的乌桓人已经萌生了退意,长平军的战力有些超标,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铁血雄师。
蹋顿眸中带火,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全都是骗子!轲比能也是!汉军也是!
此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战力!!!”
蹋顿悔之晚矣,他感觉自己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阎王殿,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汗,我们撤吧!再打下去,恐怕…”
蹋顿一矛刺死了开口之人,他面目狰狞,深知眼下是跑不掉的,唯有殊死一搏。
“扰我军心!该死!
草原上的勇士们!乌桓的荣耀不能被践踏!让汉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两军再次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这是彻头彻尾的死战,兵器争鸣之声,战马嘶鸣之声,响彻天地间。
不远处,几名鲜卑的游骑居高临下眺望着战场。
“汉人好凶狠…”
“首领…这支汉军颠覆了我对汉人的认知…有些可怕…”
“长平侯…卫霍之后恐怖如斯…当真是天之骄子…
汉人有大气运啊,每隔数百年就有天骄降世…
苍天何其不公,此等天骄为何不生在我们草原?!中原的大好山河,凭什么一直掌握在汉人手中!?”
轲比能深吸了一口气,双拳捏的死死的。
“首领,我们要参战吗?
看起来乌桓人快要顶不住了…”
轲比能收回思绪,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有预感,汉军还留了后手…
再看看吧,传令大军,随时准备出手接应乌桓残军撤退。”
“是!首领!”
……
另一头,郭嘉立于大营的高塔之上,他的身后站着一名白袍白甲的俊郎将军。
郭嘉眯着眼,狐疑的自语道:
“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鲜卑人真的退走了?
不太可能,估计还躲在暗处。”
而一旁,那白袍将军目光如炬,身上战意昂然,
“子龙啊,是不是技痒了?”
白袍将军正是赵云,为了应对可能潜伏在暗处的鲜卑大军,郭嘉从冀州秘密调来了白袍军。
赵云抱拳道:
“一切凭军师安排。”
郭嘉轻轻一笑,抚手道:
“子龙,你带人去那边埋伏。
放心,定会有你施展拳脚的机会。”
“喏!”
……
战场上,双方仍在血战。
长平军在一众猛将的带领下越战越勇。
蹋顿也是打出了真火,他身旁的一万人乃是整个乌桓的精锐。
在蹋顿的统领下,这一万人给长平军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蹋顿的长矛在滴血,矛杆已经被鲜血淋湿,他双目赤红,好似一头只知道杀戮的荒古野兽。
随着蹋顿的杀戮,原本低迷的乌桓人也渐渐恢复了士气。
他们紧紧跟随在蹋顿身后,用手中的弓箭为族人开路。
“毁灭前的疯狂?”
卫宁眸子冰冷,他自然不会放任蹋顿逞凶。
只见他将军旗抛向典韦,大喝道:
“恶来!接过军旗!
成都!随我去斩了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