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备?!
你说先皇的死跟刘备有关?!”
张任怒而起身,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两口气后,张任又坐了下去。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儒一脸正色道:
“张将军应该明白,先皇自洛阳入益州,身旁只跟随了数名心腹。
而先皇为了稳固势力,一直重用的也是这些个心腹,以及东州逃荒而来的难民所组建的东州军。”
张任不耐烦的点点头,开口道:
“可这与先皇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先皇一味的提拔亲信,这便极大的影响了益州本土势力的利益。
自身利益受损,将军以为,这些个蜀地的世家还会不会拥护先皇?”
张任眉头紧锁,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李儒说的有道理。
见张任没有说话,李儒继续说道:
“蜀中势力抱团取暖,自然要选出一位话事人,而作为汉室宗亲的刘备便成了他们的首选。
刘备此人野心勃勃,双方一拍即合,在其谋士张松的撺掇下,一场针对先皇的阴谋便悄然而生…”
张任冷着脸问道:
“这些是你查出来的?还是说仅仅是你的推断?!”
“将军说笑了,在下的手又怎会伸到益州来,这的确只是我的推断。”
张任沉默了良久,半晌后开口道:
“刘备这个伪君子,这些年来的动作某也有所耳闻。
不过此人虽然可疑,但也不能因此断定先皇的死与他有关。
倒是你,李文优,你如此急于将这口黑锅扣到刘备身上,是不是因为你心虚?!这才急于找个人顶包?!
你们西凉人在洛阳做的事,天下人可没有忘记呢!哼!”
李儒闻言面色平静,对此他早有预料,只见他淡淡说道:
“正是因为洛阳之事,我们才不可能刺杀先皇。
将军,不管你信不信,幼帝死于迁都路上与我西凉军无关,谋划此事的另有他人。
而此事带来的后果,让我西凉吃尽了苦头,我们又岂会傻到再来这么一遭?!”
张任仔细的观察着李儒的情绪变化,但李儒掩饰的太好了,张任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那件事之后你们的确一度处境堪忧,以你李文优的智略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李儒闻言趁热打铁道:
“将军明鉴!
如今我们西凉是真心实意投效先皇的,早先,我家主公更是将最疼爱的渭阳君嫁给了陛下。
只可惜…哎…这孩子没有福气啊…
将军,若是我主有异心,又岂敢跟随蜀中大军返京?!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任心中思量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
“是某误会了,文优先生勿怪。”
“将军说笑了。”
张任点点头,态度悄悄好了一些,他开口问道:
“先生此来只是为了与某说这些吗?!
某看不尽然吧。”
“在下不忍先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仙逝,故此特来告知将军,当然,在下也有些私心,想将那刘备赶出益州。”
“某一无家世,二无权势,三来,某也无意插手这朝堂之争。
先生寻某恐怕是找错人。”
“将军重情重义,先皇将你从微末中提拔起来,对将军可谓是恩重如山。
在下不信将军真的如嘴上说的那般无意插手。”
张任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只是说道:
“就算某想插手,仅凭某的影响力又能做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