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内,关靖与公孙瓒对席而坐。
“主公不必担忧,既然他们想填平那些战壕便让他们填吧。
渔阳城城墙高大,城中兵精粮足,就是守上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
而长平军从冀州运粮至此,途中的损耗便是一个天文数字,长久僵持下去,即便是以冀州的底蕴,也会面临缺粮的困境。
到时,长平军便能不攻自退。
所以主公啊,急的不是我们,应该是他们才对。
我等只许稳坐钓鱼台,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公孙瓒收刮了幽州各地,在渔阳囤积了三百余万斛的粮草,而秦汉的一斛便是十斗,一斗便是十升,换算下来大约一斛便有六十斤粮食,三百万斛便是一亿八千万斤。
有如此庞大的粮食储备,公孙军自然不用为了粮草发愁。
听完关靖的分析,公孙瓒心中大定,
“士起说的不错!优势在某!且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不过士起啊,某这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昨夜我军平白就折损了两千余精骑。
你可有计策为某出一口恶气?
便是膈应膈应他们,某也能解气不少!”
“主公若只是想出口恶气,那靖还真有一个办法。”
“哦!?
士起!快快道来!”
关靖眯着双眼,浑身散发着猥琐的气质,他开口道:
“主公啊,可命人事先准备一些浸泡了毒药的枯木。
今夜,我军可以趁夜吊一些死士出城,在战壕底部铺上一层干草木柴。
待敌军前来掩埋战壕之际,命死士点燃底部的干草,待其充分燃烧后,将浸了毒的枯木抛下。
浸湿了的枯木会扬起滚滚浓烟,而因其浸了毒,浓烟便成了毒烟!
如此一来,即便杀不死敌军,也能让他们吃些苦头!”
公孙瓒闻言眼前一亮,拍着桌案大喝一声,
“好!真是太妙了!
某这便命人去准备!”
...
入夜后,数十名公孙军的死士坐在吊篮中被吊下了城头。
待他们平安落地后,一筐筐的木柴也被吊了下来。
数十人动作很快,转眼就将所有的木柴铺在了战壕的底部。
为了预防木柴因为天气的原因一时无法点燃,公孙瓒特意准备了火油。
那数十名死士将火油带在身旁,以防火油的气味打草惊蛇,吓跑了长平军。
等待了半个多时辰后,长平军果然来了。
在张绣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行了一刻钟后,长平军摸到了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
“奇怪,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张绣蹙眉,抬头望向城头。
城头一片死寂,连半个巡逻的甲士也不曾出现。
“不对劲,这公孙瓒究竟在搞什么鬼?!
莫非是昨日吃了亏,今日打算放弃城外的这些战壕了?”
张绣心中有些不安,轻声道:
“停止前进!”
“将军?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