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身披银色战甲,手持一杆银枪,胯下的白马英武神俊。
南城门处,公孙瓒正与长平军血战,而公孙续则领着白马义从由东城门冲出。
“快!速度再快点!”
他策马扬鞭,飞速的向着长平军营杀去。
镇守在东部大营的正是赵云,半个时辰前,赵云便得了卫宁的命令,如今的他早已不在大营中。
长平军的四座大营并不相连,公孙续正带着人向着空白地带猛冲。
营内的士卒见有敌军杀出,忙上了寨楼迎战。
箭矢如雨点射向白马义从,奈何他们的速度极快,还未等箭矢落下,白马义从已经窜出去老远。
片刻后,白马义从越过了长平军营,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大公子!我们杀出来了!”
白马义从各个面露喜色,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不想如此轻松就杀出了包围圈。
公孙续咧嘴笑道:
“多亏了父亲为我等吸引注意力,我等才如此轻易的杀出重围!
事不宜迟,速速赶往青州去寻那黄巾军。
若是等长平军反应过来,联络冀州的人马堵截我等就糟了。”
“大公子说的极是!”
白马义从不做停留,一鼓作气的向着东南方而去...
...
而此时,南城门外,公孙瓒的处境却有些糟糕。
随着乞活军和马家军的加入,大军军阵摇摇欲坠,一旦军阵被毁,他们将会被两支骑兵绞杀在野外。
公孙瓒一槊荡开了高顺后,气喘吁吁的举头望向前方,公孙越的尸首离他已经不足百步。
“越弟!...”
公孙瓒怒吼出声,本有些疲倦的身子突然变得体力充盈了起来,好似焕发了第二春。
“贼将受死!!”
他双目赤红,眼中隐隐流淌出一滴血泪,长槊裹挟着开山裂地之威猛地砸向了高顺。
高顺眸子一凝,感受到公孙瓒那骤然攀升的气势后,他选择避其锋芒。
只见高顺撑着点钢枪一跃而起,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却被公孙瓒砸出了一个坑洞,爆碎的冰块四溅,咻的一声刮破了高顺的脸庞。
一瞬间,高顺只觉得脸上一热,一道鲜血流了下来,血珠子滴答滴答的落了下去。
高顺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脸上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再抬眼时,公孙瓒已经纵马来到了百步外。
他一招横扫千军,守卫在此的长平军被震退,身后的亲卫忙杀上前,为公孙瓒争取时间。
公孙瓒伸出双手,颤抖着取下了公孙越的首级。
“越弟...兄长来迟了...”
他的脸上划过两道清泪...
“啊!!!”
公孙瓒痛苦的仰天一声长啸,随后撕下战袍的一角,将公孙越的首级小心的包裹了起来,背在背上。
“越弟!兄长这便接你回家!”
说完,他再次翻身上马,一把拔起插在雪地里的长槊,大喝道:
“撤!”
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下,公孙瓒杀回了大军军阵中。
“后军变前军!全军撤退!”
城头上,看到公孙军变阵,田楷忙指挥着弓箭手前压。
有了城头的弓箭手掩护,公孙军压力骤降。
而单经则带着骑兵杀了出来,接应公孙瓒撤回城中。
马超看着缓缓撤退的公孙军,策马冲了上去。
“想跑?!问过小爷了吗?!”
虎头湛金枪舞的飞快,拦截马超的公孙军统统被挑飞。
马超虎目一凝,很快便发现被重重保卫在中央的公孙瓒。
“找到你了!”
他猛然一夹马腹,策马杀了过去。
接连斩杀了十余人后,马超杀到了公孙瓒的近前,他一把拔出背上的标枪,猛地掷了过去。
大军中,公孙瓒只感到一阵汗毛倒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对于危险已有了本能般的预警。
脑子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凭借着肌肉记忆向前一俯身。
咻,标枪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正中前方的一名亲卫。
那标枪去力未减,穿透那亲卫后再次扎进了一名亲卫的身体。
“何人竟敢偷袭某?!”
公孙瓒撇过头,便看到一员小将策马持枪杀了过来。
“小贼!好胆!”
话音刚落,又是几杆标枪飞来,这一次,标枪的目标并不是公孙瓒。
只见他身旁的几名亲卫纷纷掉落下马,身子上都齐刷刷的插着一杆标枪。
“放肆!!!看招!”
公孙瓒一挺长槊,槊尖直指马超。
马超冷笑一声,挺枪与公孙瓒战了起来。
公孙瓒又哪里是马超的对手,十余合便落入了下风。
若不是身旁不时有亲卫杀出,为公孙瓒缓解压力,恐怕此刻他已经成了马超的枪下亡魂。
城头上的田楷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忙冲着城下的单经喊道:
“单经!主公有危险!速速去营救主公!”
“放心!某去也!”
单经命麾下骑兵留在此接应大军,自己则策马杀了过去。
此时,公孙瓒已是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他没有想到,马超年纪虽小,可不论是力量、速度和技巧都能胜他一筹。
那双持着长槊的双手虎口已经崩裂,剧烈的疼痛令他快要握不住长槊。
“什么白马将军!不过如此!”
马超冷哼一声,虎头湛金枪再次攻了过去。
当的一声,金枪狠狠的砸在了长槊上,巨大的力道震得公孙瓒气血翻涌,双手不停的颤抖,再也握不住那杆长槊。
“去死吧!”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马超抓住机会一枪便刺了过去。
“休要伤某主公!”
千钧一发之际,单经终于杀到。
他飞马而来,长刀顺势横劈了过来。
马超绣眉一蹙,无奈之下只得收枪格挡。
“主公快走!末将来拦住他!”
公孙瓒没有托大,策马便躲进了人群之中,一面还大喊道:
“这小贼好生厉害!单经务必要小心!”
见公孙瓒没了踪影,马超火冒三丈,
“该死!这都让他跑了!
你这贼厮,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
今日你爷爷我就让你明白,战场不是你这样的小子该来的地方!”
说着,单经举刀便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