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贤弟,若你不死,你我兄弟联手,何愁不能一统河北啊…”
轻轻摇了摇头后,管亥提起长刀冲了上去,打算快速结束战斗。
城头上,冲在最前头的百姓已经爬上了城头,他们苦着脸,哭诉道:
“我等有罪…我等有罪啊…
非是我们想要相助黄巾贼,实在是被逼无奈…”
郝昭大喝道:
“乡亲们!快进城!躲到我们的身后!
全军听令!掩护百姓进城!”
“喏!”
守城的官军让出几条通路,最前排的士卒更是直接伸出手,将百姓拉上了城头。
不多时,云梯上的百姓统统的登上了城头。
“快!!!倒火油!!!”
随着郝昭的怒吼声响起,早已准备多时的火油一股脑的被倒了下去。
云梯上,黄巾贼上一秒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秒就被火油淋了个狗血淋头,炙热的温度灼烧着他们的皮肤,令他们痛不欲生。
霎时间,城墙上惨叫连连,郝昭弯弓搭箭,一支火箭咻的一声窜了出去,触碰到火油的瞬间便燃起熊熊烈火。
“该死!!”
城下,管亥刚欲攀上云梯,整架云梯便被火油点燃。
“贼将真是狡猾!此等危急关头,他竟还能救下这群贱民!
来人!将剩余的贱民也拉上来!”
“是!”
很快,剩余的三千余百姓也被拖了上来。
“让这群贱民去攻城门!某但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守!!”
一声令下,百姓们又被胁迫着推动简易冲车去冲击城门。
城头上,郝昭见此忙下令道:
“分出一半的将士,去城中拆卸房屋,将城门堵死!”
“喏!”
就在这时,那些被郝昭救下的百姓纷纷上前道:
“将军仁义,若不是将军,我等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
我等不通军略,却有一股子傻力气!若是将军不弃,我愿率领乡亲们去拆房子!”
“我等愿助将军守城!”
郝昭见此心头一阵暖意涌动,
“是本将无能,害得诸位黔首遭此一劫!”
他抱拳一礼,又说道:
“诸位!多谢了!”
“将军莫要这么说!是我等应该多谢将军!
乡亲们!走!随我拆楼堵城门!”
说话间,数千名百姓蜂拥着下了城头。
有了这些百姓的帮助,郝昭便不用分兵,压力就小了许多。
他指挥着弓箭手,对着黄巾贼精准打击,气的管亥险些发飙。
“该死的!城门还没有撞开吗?!”
“将军…城门纹丝不动…”
“他妈的,这群贱民真是找死!让开!某亲自去试试!”
管亥大步奔向了城门,一脚踹开了操纵冲车的百姓。
“来几个人,随某一同使劲!”
身后几名黄巾贼冲了上来,几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城门还是纹丝未动。
“将军,城门好像被堵上了!”
管亥气急,狠狠的踹了两脚城门,
“尔等继续撞!某去去就回!”
留下一句话后,管亥便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后方,徐和面色阴沉的看着大军攻城,那一抹阴霾浓郁的化也化不开。
“渠帅!”
“管亥,你怎么退回来了!?”
“渠帅…刚才你也都看到了吧…我军的计划已被破解,想要靠这些贱民攻城已不可能了。
而城门也被敌军彻底堵死,眼下该怎么办?”
“先撤下来吧,今夜强攻高唐城。”
“好!”
黄巾军如潮水般退了下来,而那些百姓则被他们泄愤似的残杀在了城下。
望着堆积如山的百姓尸体,郝昭面露愤色,
“我郝昭发誓!定要为尔等报此血海深仇,否则,定叫我不得好死!”
……
入夜后,黄巾军再次集结,向着高唐县城进发。
城头上,郝昭似是要有预料。
他命大军倚靠着城墙合甲而眠,很快守军便被惊醒,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一夜后,筋疲力尽的守军望着退去的黄巾军长舒了一口气。
昨日的大战十分激烈,守军死伤惨重,如今还能屹立在城头的将士已不足千人…
可还为等他们松一口气,下方黄巾贼竟又杀了过来。
这些黄巾贼养精蓄锐了一夜,踩着同伴的尸体便冲到了城下。
虽然郝昭极为擅守,可高唐县城毕竟只是一座小城,面对百倍于己的黄巾军,郝昭也无计可施…
“将士们!随我战斗到最后一刻!誓与高唐城共存亡!”
“死战不退!!杀!!!”
黄巾贼一拥而上,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就爬上了城头,双方开始了肉搏战。
随着越来越多的黄巾贼爬上城墙,所剩无几的守军被杀的节节败退。
郝昭奋勇杀敌,可城墙还是一寸寸的被黄巾占据。
就在这时,城中百姓自发的冲上城头,他们那些各式各样的农具,悍不畏死的冲向黄巾。
“乡亲们…”
郝昭一阵哽咽,他那疲惫的身体突然涌现出了无穷的力量,怒喝道:
“将士们!随我杀!!!”
“杀!!!”
数百守军不要命似的反扑了过去,可最终还是被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就要结束了吗…”
郝昭不甘的看向黄巾,一刀再次劈死了一人,自身也被身后的黄巾贼划破了后背。
“杀!!!”
城下马蹄声大作,李存孝一骑当先,手中禹王槊一抡,身前的黄巾顿时身死。
“郝昭!本将来也!”
城头上的郝昭听到李存孝的呼喊,激动的泪流满面。
“兄弟们!!李将军来了!!随我杀!!!”
“杀!!!”
仅剩的百余人齐声高喝,竟生生震得黄巾贼不敢近前。
下方,李存孝犹如魔王降世,一人一骑便凿穿了黄巾军阵。
他纵身一跃,伸手便抓在了云梯之上,几个翻身,李存孝已然立身城头之上。
“挡某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