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联军与吕布间心生隔阂,让他们不敢再用吕布,从而减轻大营的压力,能多坚守几日罢了。
当然,卫宁不知道的是,如今联军中可不止吕布一名猛将。
二人交谈之际,手上的功夫也没有闲着,转眼间已经斗了数十合。
就在吕布出神之际,营外鸣金声大作,原本攻势猛烈的联军瞬间犹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此事且容某再想想...”
说完,吕布一剑逼退卫宁,转身便走。
只听得吕布一声口哨,赤兔便从远处飞奔而来。
吕布看准时机,从门楼上一跃而下,身影落在了赤兔马马背之上。
临走前,吕布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
“今日算汝好运!明日某必斩你!”
随后便扬长而去...
...
傍晚,晚霞染红了天空,夕阳渐坠,一辆马车正缓缓的驶向长平大营。
两名斥候模样的曹军军士迎面朝着马车飞驰而来。
“吁....”
车夫忽然勒主了缰绳。
“出了何事?!为何突然停下?!”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其内露出了郭图的脸庞。
斥候抱拳道:
“大人,前方有情况。
长平军军营被数十万人围困!”
“什么!?尔等可看仔细了?!”
“大人!千真万确啊!”
“数十万大军,这陶谦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就不怕徐州内部空虚,被人趁虚而入吗?!”
郭图眉头紧蹙,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语道。
“大人,眼下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了,先回去吧!”
“喏!”
...
另一边,联军并未退回临济城,大军围着长平大营筑起了营寨,看那样子好似要与长平军不死不休一般。
联军中军大帐内,几方势力的首脑汇聚一堂。
吕布带着怨气,不满的开口道:
“方才某已攻上了门楼,为何要鸣金?!
若是再给某一些时间,某定能斩杀了那卫仲道!”
谁知话音刚落,一旁便传来一阵讥讽之声,
“温侯莫不是当我等皆是傻子?
某可听说方才那卫仲道给你许下了重诺,要你反戈一击!
依某看,是那卫仲道故意放你上去,好趁机让你二人密谋此事吧!”
吕布闻言心下一惊,但表面装作暴怒的模样怒斥道:
“汝是何人!?竟敢这般诋毁于某?!莫不是以为某手中画戟不利乎?!”
“哼!吕布!以你的战力,若真要下手,此刻那卫仲道早已魂归西天往生极乐而去了!
如今他还好好的活着,分明就是你放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依某看!你这是被某戳中,恼羞成怒了吧!
要战便战,莫非以为某怕了你乎?!”
“好胆!!”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之时,陈登开口道:
“温侯!越将军!切莫中了卫宁小儿的离间之计啊!”
出言讥讽吕布之人正是越兮。
见陈登开口,二人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陈登看了一眼二人,继续说道:
“卫宁小儿此番率军大举南下,早已将青州视为囊中之物,又岂会轻易的送于他人。
而他之所以要在两军阵前挑拨我等与温侯的关系,不过是为了让我等内讧,借此拖延时间罢了。”
陈登一番话看似是在替吕布辩驳,实则是在提醒吕布。
以陈登的敏锐,又岂会看不出吕布今日刻意放了水。
果然,闻得此言,吕布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陈登也不管他,接着说道:
“温侯勿怪,今日之所以鸣金乃是因为我联军损失过大。
那赵云、典韦与宇文成都的确骁勇,有他三人坐镇,我军根本攻不上营楼。
为了避免徒增伤亡,在下这才下令鸣金。
而今夜将诸位将军召集于此,便是想要商议攻破长平大营一事。”
越兮闻言开口道:
“陈大人放心,某可不似某些人,只知放水!
明日某亲率大军进攻,定能破开敌军的寨们!”
吕布拍案而起,怒视着越兮,冷声道:
“汝这是在找死!”
“怎么?!莫非某说错了?!”
“你!”
吕布怒发冲冠,拔出宝剑便朝着越兮刺了过去。
越兮也不甘示弱,亦是拔出佩剑迎上了吕布。
转眼间,二人便斗到了营帐之外。
其余人也纷纷出了营帐,欣赏着这场龙争虎斗。
见此,陈登也不阻拦,他也想掂量掂量这二人的武力究竟如何。
转眼间,二人便已斗了百合,越兮虽稍稍落了下风,但若说要落败,起码还得百合之外。
陈登知道再斗下去便真的要伤了和气,于是便朝着李进使了个眼色。
李进会意,提起一杆沉重的槟铁大枪便冲了过去。
只见那沉重的大枪在李进手中如臂驱使,当的一声便荡开了激战的二人。
“够了!都是自己人,莫要伤了和气。”
被分开的二人皆蹙眉看着李进,心中有些惊骇。
二人皆是超一流的猛将,此人竟能轻易的将激斗的二人轻描淡写的分开,足可见此人的武艺更甚二人一筹。
即便是骄傲如吕布也不得不高看了李进一眼。
而这时,陈登作为和事佬缓缓走了过来,
“温侯与越将军果然勇猛,方才的比斗看的在下那是心惊肉跳啊。
若是二位齐心协力,何愁攻不破长平大营啊!
在下已命人准备了酒宴,不如我等边吃边聊,如何?!”
吕布冷哼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看在陈大人的面子上,今日就此罢手了吧。”
“不错,看在陈大人的面子上,某便不计较了。”
“二位不愧是人中龙凤啊,果然胸怀宽广!
来来来,且随在下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