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卫宁卸下昨日的疲惫,精神抖擞的从营帐中醒来。
在梅花内卫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戏志才便找了过来。
“主公。”
“志才,天刚方亮你便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主公,并无大事发生,只是忠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思来想去,又想不通究竟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
“志才,先坐下。”
卫宁给戏志才递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后开口道:
“自开战以来,每一日我等都会与存孝互通有无,昨日我等并未派人前去,存孝定已发现了端倪。
想来此刻存孝的援军已在赶来的路上。
而徐州之事想来这两日也能彻底发酵,届时孟德兄兵发徐州,徐州大军自会撤回。
还有那袁军,志才你不是早就安排了文远率军兵临汝南,要不了多久袁士纪也会撤军。
至于西凉军那更是不足为虑,即便吕奉先未曾中计,西凉军也不过万人。
只要挺过这两日,眼下的困局自解,按理说,不该出现什么变数才是。”
戏志才眉头紧锁,神色万分凝重,
“主公,正因为如此,忠这心里才愈发的不安。”
戏志才在脑海中回忆着此番布局,可无论怎么想,都未曾出现差错。
“莫非是那吕奉先出了变数?”
“志才,既然想不出,那便索性不想,我等小心一些便是了。”
戏志才沉着脸,缓缓点了点头。
恰逢此时,联军又攻了过来。
卫宁轻轻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披甲上了门楼。
大营之外,联军依旧如昨日一般人山人海,唯一不同的是,今日联军的攻势愈发的猛烈了些。
陈登站在一处高台之上,冷冷的看着冲锋的士卒。
“只要你能中计,就算这数十万大军都死绝了又如何。”
低声自语了一声后,陈登看向吕布,
“温侯,接下来只需按照昨日说的那般去做便是。”
此地人多眼杂,陈登并未称呼吕布为主公,而吕布也丝毫不在意,重重颔首道:
“好!某去也!”
喊杀声震耳欲聋,无数的联军士卒前赴后继。
卫宁立于门楼之上,沉着冷静的指挥着大军抵御联军的进攻。
一转头便看到了骑着赤兔马的吕布。
那一身亮眼的行头,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只见吕布策马便冲了上来,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中舞的密不透风。
今日的吕布格外的勇猛,不似昨日那般装腔作势。
卫宁有些摸不清吕布的心思,但还是决定将他放上门楼一叙。
就这样,在长平军的故意放水下,吕布顺利的登上了城头。
“奉先兄,又见面了。”
二人再次挥剑战在了一起,那模样仿佛真要杀了对方一般。
“卫仲道,昨日某回营后,陈元龙便看破了某的心思。
如今某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即便某要答应你,恐怕也无法成事。
既然如此,某只得站在他们那边。
受死吧!”
说着,吕布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巨大的力量震得卫宁连连后退。
以如今卫宁的武力自然不会怕了吕布,一想起方才戏志才的担忧,他便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为自己留下一张底牌。
他假装不敌,一个翻滚与吕布拉开了距离,
“奉先兄,莫不是对自己的武艺不自信乎?!
即便联军对你多加提防,可联军之中又有何人可以阻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如此一来某的本部人马恐将损失惨重,届时又如何守得住这青州?
若你真心要与某合作,那便再拿出些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