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竟藏有这样的大杀器。
士纪兄真是深藏不露啊,只是不知这样的军队,士纪兄手下还有多少?”
“元龙兄说笑了,倾尽我袁家之力也只培养出一千人罢了,哪里还会有更多。
元龙兄,表演要开始了。”
随着袁基话音落下,中黄育获已然与长平军战在了一起。
那厚重的甲胄即是中黄育获的护身符,又是长平军的催命符。
刀枪不入已难以形容,中黄育获就好似上古的巫神,单是肉身之力便可睥睨天下。
他们挥动着沉重的铁锤,每一击下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场面十分血腥。
卫宁冷着脸,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以八宝陀龙枪之锋利,方才全力一击也不过堪堪刺穿中黄育获的甲胄,竟未能一击毙命。
典韦更是郁闷不已,槟铁大戟竟都不能破了重甲的防御。
赵云亦是心惊,亮银枪此刻成了摆设,唯有无往不利的青釭剑能发挥威势。
好在李存孝与宇文成都乃是力气型的猛将,手中的神兵皆是重型兵刃。
哪怕禹王槊与凤翅镏金镋不能刺穿甲胄,但二人的力气足以将甲胄中的中黄育获直接震死。
五人打的颇为艰难,更重要的是,如此战斗颇为损耗力气。
长时间的战斗早已将五人的气力消耗了个七七八八,若是这样拖下去,待五人力竭之时,那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长平军士卒接连不断的爆碎,在中黄育获前,精锐的长平军吃了个大亏。
“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是啊主公!麾下的将士们顶不住了!”
若是在野战,卫宁还能带着长平军避其锋芒,可如今乃是巷战,四下皆是敌军,避无可避。
更糟糕的消息还在后面,那些躲藏在屋顶的弓箭手此刻也发动了攻势。
无数的箭矢似雨点般打了过来。
中黄育获皮糙肉厚,箭矢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可长平军就不一样了,箭矢刺穿了他们的战甲,即便不足以致命,可在这等凶险的战场上,受伤便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有了弓箭手的策应,中黄育获大发神威,仅仅是一千人,便有一种要覆灭长平军的趋势。
那一边的青州军同样不好受,在联军的围剿下,青州军的溃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这短短的时间内长平军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摧残。
高楼上的袁基咧着大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将卫宁踩在了脚下。
“元龙兄,这场表演你可还满意?”
袁基眼中满是快意,志得意满的样子令陈登有些不爽。
“士纪兄,恭喜!”
陈登咬着牙说道,但一想到卫宁即将身死,他也舒畅了不少。
“哈哈哈!同喜同喜啊!”
忽然,一阵轰隆声从城门处传来,袁家的笑容戛然而止。
“嗯?!什么声音?!”
二人转头向着城头方向望去,只见数颗火球在半空中划出几道抛物线,狠狠的落在了城中。
霎时间,石破天惊。
“这!这是什么?!”
二人不明所以,但二人都明白,这定是城外长平军的援军搞的鬼。
战场上的卫宁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亦看到了一颗颗火球。
他转忧为喜,眼中光华流转,
“投石车!!!是马钧!哈哈哈!”
宇文成都等人齐齐看向卫宁,眼中满是疑惑。
“成都!子龙!存孝!恶来!是鹏举来了!
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
四人随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卫宁的话深信不疑。
一时间,四人再不留手,全力爆发。
城门外,一架架投石车整齐的排列着,马钧正指挥着士卒向着城头抛射。
巨大的火球狠狠的砸向城头、城门,下一秒,城门轰然爆碎。
岳飞收起心中的惊异,扬起沥泉枪,大喝一声,
“杀!”
“杀!!!”
早已安奈不住的张绣与潘凤率先冲了出去,数万铁骑紧随其后。
片刻间,游奕军与踏白营便冲入城中,直奔战场而去。
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栗,同样也震碎了袁基与陈登的梦。
“该死!天不助我啊!!!”
袁基额头上青筋暴起,此刻的他犹如从天堂坠落了地狱。
“元龙兄,事不可为,在下先告辞了!”
说着,他也不顾陈登那吃人的目光,转身便撤了下去。
数息后,收到撤退指令的中黄育获也纷纷开始撤退,劫后余生的长平军长舒了一口浊气。
中黄育获刚撤走不久,踏白营与游奕军便杀了过来。
“主公!!子虎来也!”
“主公!!无双前来救驾!!”
卫宁甩了甩酸胀的双臂,呼喊道:
“子虎!无双!我无碍!
速速率军绞杀敌军!”
“喏!”
两条长龙杀向联军,而卫宁也再次提起了宝枪。
“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可还能随我一战乎!?”
“愿追随主公破敌!至死方休!!!”
“好!随我杀!”
“杀!!!”
残存的万余长平军跟随在卫宁等人身后扑向联军,势要一雪前耻。
联军处,太史慈见状忙高声呼喊道:
“侯爷!孔大人死前命我等青州军归降侯爷!还望侯爷收留!”
“青州军被小人蒙蔽,此前之事一笔勾销!
尔等跟随在本侯身后,随本侯一同杀敌!!”
“喏!多谢侯爷!”
太史慈摇摇一拜,随即提起狂歌戟怒吼道:
“将士们!追随侯爷!为孔融大人报仇!!”
“报仇!报仇!!!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