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刚才说到哪了?”
“主公,方才在说高句丽与公孙康一事。”
卫宁微微颔首,冷冽的脸上闪过一道杀意。
“原本是打算稳定了北方的局势后再对公孙康下手,不想他这般着急跳出来。”
“主公,公孙康本就是一颗墙头草,他的背叛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幸好我等一直都有派人监视此人,此番才能提前得知。
若是等到公孙康放高句丽大军进犯幽州,那时才真是巨大的麻烦。”
“是啊...
从辽东传回消息已用了多日,恐怕此时公孙康已然做好了准备。
奉孝啊,速速派大谁何的精锐传信鹏举。
命其即刻率大军北上,抵御高句丽与公孙康的叛军!”
“主公放心,在收到消息之时嘉便已经命人前去通知鹏举了。
另外,嘉以为汉升那边也应做好防备。”
卫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奉孝的意思是...羌人也会从北地出兵?”
“主公,这只是嘉的猜测,但提前做好准备总好过被打个措手不及。”
卫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羌人已经派了无戈铁雄前来助阵,难保不会出兵并州。
“那就派人去传信汉升,命他早准准备,马钧那边近来生产出来的连弩也一并带上!
另外,再传信马超,让他也率军前去支援!”
并州与幽州而今内部十分空虚。
两部大军都已北上漠北,驻守在边境的大军只有两万人。
他眯着眼,此刻仿佛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奉孝啊,鲜卑一事不能再拖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一次的危机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
与此同时,抢占了兖州的吕布此时正率军悄悄的越过了边境...
“姐夫,那位先生可信吗?”
早在半月前,步度根还未覆灭之时,崔钧便已派人传信吕布。
“放心!那位先生不会骗本侯的!”
“可是姐夫,即便宇文成都、赵云等将不在青州,青州可还有李存孝、太史子义这样的万人敌。
姐夫只有一人,若是此二人联手...”
魏续还未说完,便迎上了吕布那双吃人般的眼神,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
终究魏续是他的小舅子,是自己人,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
“青州军而今只剩下他二人还能入得了本侯之眼。
放心吧,李进与越兮届时都会前来。
有我三人在,这次青州军定然会吃一个暗亏!”
魏续点点头,识趣的恭维了两声,吕布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翌日,吕布大军绕过泰山,奇袭北海西部郡县,短短半日内连克三座县城。
另一半,李进与越兮也自琅琊发兵,猛攻北海东部郡县。
负责囤驻在北海郡的正是杨再兴。
此刻,驻守在营陵的杨再兴面前摆满了求救的文书。
“该死!欺人太甚!
传令三军,即刻点齐人马!随本将迎敌!”
“将军!万万不可啊将军!
眼下敌军攻势猛烈,我军应当暂避锋芒才是!”
“放屁!你若是怕了大可留在营陵城内!
本将自率一支人马前去救援!”
“将军!
敌军兵分两路,东西两面皆有敌军的精锐!
即便将军此刻前去救援,又该去哪一处?!
只怕届时救援不成,反倒将自己也给搭进去啊将军!”
杨再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员校尉,冷哼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又何惧哉?!
我等自从军那一日起,便应当做好马革裹尸还的准备!
这是我等军人的荣耀!
滚开!你这个懦夫!
若是此战本将得胜,归来之日再找你算账!”
“将军!”
这校尉展开双臂,拦下了杨再兴的去路。
“你若是再敢拦着本将,那就别怪本将不客气!
给老子滚!”
杨再兴气势一提,一股子杀意朝着那校尉便冲了过去。
可那校尉仍是不惧,大声喝道:
“将军且听末将一言!
敌军来势汹汹,我军已然失了先机,此时出兵,只怕正中敌军下怀,此乃兵家大忌啊!
一旦我军也被敌军困住,甚至是覆灭,那整个北海郡便再无兵力可以挡住敌军的锋芒。
届时,敌军便可长驱直入,向西北可攻杀临淄,直捣青州心脏,向东北可杀入东莱,切断我军水军登陆的港口!
相反,只要我军此时死守住营陵城,敌军势必不敢冒然进军,便能为临淄的大都督与军师提供反应的时间。
一旦大都督率大军回援,北海郡旦夕之间便可收复啊!!
将军!末将并不怕死,可末将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去!”
杨再兴愣住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如此临危不乱,比之自己可要强上不少。
他收起浑身的杀气,轻咳了一声,
“此前是本将错怪了你,见谅。”
“将军说的哪里话,是末将此前未曾说清,这才让将军误会了。”
杨再兴讪笑着挠挠头,
“本将看你颇有大将之风,这驻守营陵城一事便交给你,如何?
你放心,本将绝不会贪墨你的功劳。
届时,本将自会在大都督和军师那替你请功!”
“将军!这本就是末将分内之事!
若是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自然万死不辞!”
“好!好兄弟!
那城中的兵力本将就全权交给你了!
包括本将在内,所有将士都听你的调度!”
那校尉亦有些激动,却并不胆怯,只见他的眼中闪烁自信的眸光,胸有成竹的说道:
“将军放心!人在!城在!”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校尉挺了挺腰杆,抱拳道:
“回将军,末将名为陈到!”
“陈到?嗯,好名字!
陈到,这是本将的虎符,你且收好!”
陈到接过虎符,再次一礼摆下。
“将军放心!末将定死守营陵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