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兮继续给陈登戴高帽,虽然知道越兮不过是在恭维自己,可谁又不愿意听好听的呢。
“对了,越将军,所以究竟为何会败的这般惨...?”
要知道,越兮足足带了两万人马前来埋伏长平军,可而今呢?
粗略一算,能站着的不足两千人。
即便算上地上躺着的伤兵,恐怕幸存下来的也不足五千人。
一听陈登又开始追问,越兮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什么?!”
陈登听完后远比越兮知道杨再兴实力时还要激动。
他陈登是陈家人,自然清楚自家培养的探子有多厉害。
可偏偏,这些探子几次三番的传回假情报,这让陈登都有些不自信了。
难不成是陈家的能力不行?
可陈家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家,实力自然不俗。
如此说来,那就只剩下了另一个原因。
长平军得仙人相助,故而才会隔三查出的冒出一个不知名的猛将来。
要不然还能怎么解释,真当这些猛将是大白菜呢,还能论斤腰。
但显而易见,让陈登相信这个原因,还不如让他相信是陈家的能力不行。
他眯着眼,深邃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夕阳西坠,明月高悬于空中,戍边在北地边境的黄忠此刻也和羌人交上了手。
夜幕下,一片黑茫茫。
羌人借着夜色行军,来到了上郡龟兹城外。
(我合计龟兹国也不在这里啊,为什么东汉在上郡分了一个龟兹县?)
无数的羌人密密麻麻,就如同蚂蚁一般,疯狂的进攻着这座并不富裕的县城。
好在,黄忠早有准备。
自从得了卫宁的传信后,黄忠便派人日夜坚守在城头上,这才及时的发现了羌人的夜袭计划。
城头上,黄忠精心训练的横江射手不停的弯弓射箭。
这些横江射手臂力惊人,皆能持续弯弓近百下。
而羌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生活在山林中,善使弓箭。
此时,双方不停的对射,场面十分的壮观。
羌人的箭上有毒,虽不致死,但却能让人短暂的麻痹,令人颇为头疼。
原本被箭矢划破一道小口子无伤大雅,但被羌人的箭矢擦破皮肤就无力再战了。
就这样对射了半个时辰后,城中的横江射手已然有大半都中了毒。
城墙下,临时搭建的凉棚内躺满了横江射手的身影。
他们蜷缩着,哀嚎着,那声音颇为渗人...
而羌人的进攻还在继续...
“城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将军,城中的所有医者都已经出动了,可仍旧是杯水车薪...”
黄忠眉头紧锁,眼下他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支预备队了,他还不想轻易的动用。
“坚持到天明吧,想来到了天明,敌军也会随之撤退的。”
“将军?这是何故?”
“你看那些羌人,他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已有多时。
试问,一个正常人会冒着箭雨纹丝不动的站立吗?!”
那副将摇摇头,
“自然不会!
所以说...这难不成是羌人绑来的百姓,以此来做挡箭牌?!
该死!这群畜生!!”
“应当不是,只不过天色太黑,本将也只能瞧个大概。
这大抵应是敌军事先准备好的草人!”
“这羌人何时这般聪明了?!
不仅趁夜攻城,竟还事先准备了草人!”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来人,取本将的弓箭来!”
方才黄忠一直在指挥调度,看着双方的对射,他也不禁有些手痒,而今趁着机会,也正好可以过过瘾。
只见黄忠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将箭头放入火盆之中。
“中!”
一声轻喝,三支箭矢正中目标,霎时间,那草人便燃了起来。
“将军好箭法!
快看将军!烧起来了!果然是草人!”
“看来...这羌人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最让本将担忧的是,这背后之人显然十分了解我们...知道我军最擅长的便是弓箭...”
“将军,那眼下我等该怎么办?
我军射出的箭矢都插在草人身上,岂不是白白给敌军送去物资?”
“无妨!”
黄忠再次取出三支箭矢,与刚才一样,霎时间,城外再次亮起几道光亮。
“将士们?!看到那些草人了吗?!
用火箭射!!”
草人燃烧的火光恰好照亮了四周,为横江射手指明了方向。
咻咻咻,一时间,万箭齐发。
“该死!被他们发现了!”
城下,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乱成一团。
“不要乱!灭火!只要把火灭了,汉军就看不到我们了!”
而城头的黄忠目力极好,一眼便看到那员发号施令的羌人将领。
一瞬间,他将长弓拉成了满月。
“中!!!”
箭矢离弦,高速旋转着射向了那人。
数息后,那人应声倒地。
领头的将领一死,羌人更乱了,这便给了黄忠可趁之机。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终究战场瞬息万变,即便你再高明,无法随机应变也无用!
儿郎们!给我狠狠的射!为负伤中毒的兄弟报仇!”
刹那间,箭矢如同瀑布一般直冲向羌人大军。
“快跑啊!”
半个时辰后,城下再次恢复了安静,可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