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黄之瑞让人送回来四套客房的家具及配套用品,他本人却没有回来,他已经去了湘洋,还有许多家电什么的要采购,跟车来的有家俱城的人帮着把家具什么安装好,葛老道今天晚上倒是可以住新房了。
苏老七看着自己家人还没有住新房子,倒是让外人先抢了先,而且这灶火还没有烧,菩萨还没有敬香,这就先住人了,心下倒有些不愿意,只是这房子是孙子操持的,又一分钱没有花,他倒说不出什么来。
心下已经在盘算着,这两天就要新房惊蜇酒给办了才好,他把心思给大椿说了,大椿却笑着说,“爹,现在新事新办了,哪里还讲究这些。”
“再说了,咱家那不是还没有装修好嘛,所有的家俱家电到位,才算全弄好呢,弄好了,还要再请家神安神龛,拜了灶老爷进灶火,那时才能再请酒呢,现在请哪门子的酒,再说了那些发糕发菜都没有准备呢。”
苏老七有点不好意思,“爹老了,一辈子就起了这三间老屋,倒是有点糊涂了,就是看着新房子咱自己还没有住,就先进人,有点不得劲,怕冲了祖宗。”
“哎,爹,你老迷信的,祖宗牌位都在老宅呢,又没有请神位,又没有移灶的,哪里他们就能冲了祖宗呢?”
“再等等吧,等到少杰把房子弄好再说吧,不过那些发菜啥的是可以先准备着了。”
苏老七听听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也没有在说什么,房子都是少杰自己建的,现在年轻人对这些老传统都不重视了,自己要是再提反而也不太好,更何况这个孙子才回来没有多久,就给这个家带来了欣欣向荣的气象,自己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好在这件事上说什么了。
第二天,苏老七就和陈少杰两人上山去采辣蓼,昨天陈少杰问他会不会做传统的辣蓼酒曲,他当然是会做了,那野柿子酒就是他用老酒曲子酿出来的。
家里的野果子酒这两天都喝完了,他正想着再做点呢,眼看着山上的野果子都开始要熟了。
这酒曲子却是没有了,也得先准备着,做酒曲子也要个好些天的功夫,等酒曲子做好,那山上的野果子也熟的差不多了,正好赶上上酿新酒。
昨天才用了灵雾术给那溪边的辣蓼渡灵催生,才不过一夜的功夫这些辣蓼花像是又长了一大片,密密地挤生在溪边,粉白,浅紫,淡红,无数小小的花朵如霞似锦,这溪边谷地竟似成了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卧草,好美!”
陈少杰的理工体赞美,好像就是“卧草”走天下,有心想装个文雅吟诵一两句诗词,想了半天,还是只折腾出,“太鸡博漂亮了。”这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