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斗兽场的路途中,最开始是一些亚兽和幼崽受不了长途跋涉,陆陆续续生病死了不少。
失去了伴侣和幼崽的兽人,彻底崩溃了,不要命一般冲向那些家伙,但是被喂了虚力草和带着骨链的兽人,哪还有什么战斗力。
那些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打死。
“斗兽场在西边,是一个比较荒芜的地方,我们在被带去的路上死了很多人。”抚抿抿唇,重复说道,“很多人。”
是怎么死的,他没准备和孟雨青和玄细说,但是两人也多少能猜到一些。
“到斗兽场之后呢?”玄问道。
“战斗,每隔三天就要上场战斗,他们把我们按家庭分开关着,每个家庭里出一个兽人去战斗,我们家有我和父兽两个成年兽人,他们在评估了实力之后,决定让父兽先上场,等到父兽哪天被杀死了就轮到我了,如果我也死了,就轮到牙了。”
“他们没有要求上场的兽人必须杀死对方,但是如果杀死了对方,可以额外获得更多的食物。”
抚的情绪突然变得很平静,说话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他灰黑的瞳孔却显得极其幽深。
就算是按家庭放一起,他和父兽两个成年兽人也是单独的两个笼子。
只有他们从斗兽场上活着下来才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去关着牙和亚父的笼子。
他的父兽每次都带着不同的伤回来,但是他们每天都能够吃饱。
最开始他父兽的对手比他弱得多,所以他的父兽也没特意下死手。
可是就算他的父兽实力再强,也经不起这么高强度的战斗。
尤其是越到后面,对手的实力就越强,对方也是一路赢上来的,生死已经不是他父兽能够控制的了。
只能拼尽全力。
他父兽从原本强壮健康的模样开始慢慢变得狼狈。
毛发凌乱,身上都是被他打败的兽人的血迹。
他们没有水可以清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看不清他父兽兽型原本的颜色和模样了。
他每次回来连东西都来不及吃就直接躺在干草堆上休息。
直到休息好之后,才会起来吃东西。
“父兽实力很强,没有输过,我们在那里活了两年,尽管父兽上场了,但是还有我和亚父还有牙在一起,也没有其他的家庭敢来抢我们的吃的,直到有一天,父兽身上没有增添任何新伤的回来了,却没有任何食物。”
抚喝了一口果汁缓缓说道。
“他输了。”玄接话。
“对,是一个实力远远超过父兽的兽人,所以父兽才没有增添新伤。”
抚口中所说的伤口可不是孟雨青雕木雕不小心割破手指的那种伤,那对当时的抚还有他的父兽来说,都不能叫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