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抚叹气,牙撇过头看着远方,父兽曾经带着他去野外。
他跟在父兽身后踩着脚印走,看着形状一样只是大小不同的脚印,他可以安慰自己他们是相似的。
后来父兽发现了他的小心思,说要告诉他一个小秘密。
父兽和他说,他们两个兽型的前肢关节处应该是白毛的地方都有一小块黑色的毛,这是抚都没有的。
那一刹那他是真的相信了父兽的话,自己是他的孩子。
可是后来他看到了另一个兽型也是猞猁的族人,他看到那个族人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小块黑色的毛。
他就是知道,父兽在骗自己。
自己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家四个人里面,自己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对于抚这次的话,他也只是当抚像父兽那般哄他。
树上,孟雨青抓了抓玄的手臂,为下面的两个人急得抓耳挠腮,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人能断定牙百分百是,也没有人能断定牙百分百不是。
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也有些无奈,他早就说过了,现在知道的这些人里面,没有人介意这个事情了,最介意的只有牙自己。
他只要自己想不通,谁都没办法。
树下的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树上的两人也不好受,尤其是孟雨青,他腿已经蹲麻了,又不敢乱动怕被下面的人发现。
最后还是抚退了一步,说道,“回去吧,我明天就走了。”
“好,一路小心。”牙转身朝着部落走去。
这次是牙往前面走,抚在后面跟着。
看着他们两人走远,孟雨青连忙站起来,玄也紧跟着站起来扶着他不掉下去。
孟雨青踢了踢蹲麻了的腿,直到那种酥麻感彻底消退之后,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牙和抚离去的方向说着。
“这两个人真是白长了两张嘴,尤其是牙没长嘴一样,抚也是,和我们聊的时候挺健谈的,怎么和牙说话的时候就哑巴了。”
他嘴上这么抱怨着,其实心里很清楚,抚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一直觉得很愧对牙。
他也不想为自己小时候所做过的事情找任何借口。
当初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说一万个理由也不能抹去以前做过的事情。
牙也是,他认为自己出生就带着原罪,如果没有流窜兽人和他,抚和父兽还有亚父会是很幸福的一家。
流窜兽人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出生给他们造成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后来在青山部落他听见有流窜兽人在祸害石角部落和水林部落时,尽管知道这伙人和当初祸害他们部落的那伙人不是一起的,他仍旧感到很难堪。
尤其是后来那些家伙还跑来了青山部落,他一个人在部落外待了好几天。
他觉得自己都没办法面对青山部落的族人,甚至想就那么在外面被野兽杀死算了,他身体里那一半邪恶的血脉就应该终止在他这一代。
直到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些小兽人跑来找他,告诉他部落决定带几个实力最强的小兽人一起出去围剿流窜兽人。
他才回神,连忙跑回部落参加了选拔比试。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你到该睡觉的时间了。”玄将孟雨青抗在肩膀上,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兽甲变出来,脚也变成爪子的模样,就这么带着孟雨青从树上下去。
孟雨青微微撑起身体,不让玄的肩膀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