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这是一篇不正经的番外。
54年九月至55年十月,华夏志愿军先后三批次主动撤离半岛。
58年,华夏志愿军全面撤离半岛。
战友们...
该回家了。
遥遥天之涯,朵朵花绽放。
我们的视线...
回到五千年历史文明之地,华夏。
华夏东北部。
千疮百孔的华夏大地,还没有完全从十多年的战争中恢复出来。
苍茫茫的夏末天空上,纯白的云飘来飘去,祥和安宁。
只是在万里长空的时候。
那白山黑水的一湾长河边,突然响起了阵阵欢闹的声音。
叮叮咚咚的鸣鼓锣响,咿咿呀呀的腔调高高飘荡。
原来,是有草台戏子正在表演节目。
“甚可伤!”
“多蒙施恩来相助!”
“三杯雄黄入了肚!”
“景阳冈上!”
叮咚一声,那戏子着手云揖:
“寻虎踪!”
四周围着的华夏人民倏然拍手道喝:
“好!”
“好!”
这戏里戏外唱得,便是那武松打虎!
岁月的声音飘荡在这曾经也落满炮弹的淳朴乡野小镇,一言一喝尽数沧桑力量。
在许多人拍手道喝时。
两碗花生小菜被一位白白净净的女孩端上木桌。
左右相坐,话语悠悠:
“班主,你们这戏唱得好啊!”
“你看,我们这小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
“喝点小酒。”
“谢谢,谢谢。”
“班主,能不能再多唱几天?”
“好好热闹热闹!”
“让大伙啊,好好庆祝庆祝!”
“我们啊,也精神精神!”
“哈哈哈,成!”
那班主端起小瓷碗抿了一口小酒,下意识望向那离开的女孩,便是伸出大拇指称赞:
“老哥,您家这闺女,长得真俊呐!”
班主很是好奇,探头问道:
“许人家了没?”
说到这里,老人脸上的笑容化为一缕唏嘘:
“唉...”
“说来话长...”
“我这个丫头啊,命苦!”
“她娘,在米国鬼子炸村那会,走了。”
“她哥,抗美援朝!”
“这去了,就没回来了...”
“这丫头啊,现在就是我的命啊!”
“这不,村里村外的,也时常有人来说媒...”
“可我就是担心...”
“她嫁过去,家里没个帮衬,在婆家受委屈...”
老人感慨一分,一旁的女孩勤勤劳劳,忙忙碌碌。
她的名字,叫做郑霜雪,是侦察兵郑锐的妹妹。
或许已经有人忘了侦察兵郑锐,也或许有人已经忘了郑霜雪这个人。
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
夏末阳光明媚灿烂。
这世界的故事,总是斑斓。
戏台班主听着老人的话,也是扬起笑容悠悠回道:
“老哥。”
“这事好办哪!”
“我正好有个远房表侄子在部队当兵!”
“他手下管着几百号人呐!”
班主再次伸出大拇指,朝着老人用力示意:
“跟你讲...”
“战斗英雄!”
“抗美援朝!”
“戴着大红花回来的!”
“老骄傲了!”
老人一听这话,脸上笑容不住盈盈:
“好!好!”
班主却又话语一转,看着老人笑着解释道:
“但就是上了战场,这脸上留了三道伤疤。”
“老哥,是否介意?”
老人听此,赶忙唏嘘感叹道:
“哎!”
“那都是小事!”
“那些疤啊,才是荣耀啊!”
“我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事!”
班主听着,再笑呵呵地伸出两个食指相碰比划,接话说道:
“那好。”
“回头啊,我带他来见见你。”
“顺便,让他们两个小年轻见一面。”
“万一这个事弄成了,好事啊!”
“对不对呀?”
老人不停点头:
“好好好!”
“好啊,好啊!”
待班主走后。
怎知,那看着文文雅雅的郑霜雪却是翻了翻大白眼,打着手里的衣裳执拗说道:
“爹!”
“我才不要去见那个谁!”
“都什么年代了!”
“现在讲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老人听这话语,也是无奈地说道:
“见一面嘛,又不碍事。”
“万一人家是个优秀青年呢?”
“那可是战斗英雄!”
可是郑霜雪哗啦一抖手里的衣裳,将衣裳水花飘荡在那夏末阳光里,摇着双马尾的长辫子,嘟囔着回道:
“什么战斗英雄...”
“你没听说了?”
“他还是个脸上有三道疤的糙汉子呢!”
“哼!”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郑霜雪再次弯腰捡起一件衣裳,轻轻埋怨:
“再说了...”
“当兵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像哥一样去了不回来...”
“我跟了他,我以后咋办,你以后咋办?”
这话语稚气置气,却也让老人愣住。
老人稳稳端起桌面的烧刀子,一口辛辣一口悠长:
“应该...”
“不会再打仗了吧...”
“咱们这都打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该过过安稳日子了...”
郑霜雪抓起木盆哗啦啦将水肆意倒开,腮帮子鼓鼓:
“反正我宁可找头猪,也不要找当兵的!”
“给我推了!推了!”
水花在在夏日中飘远。
风吹过那柳枝,飘荡得如同初见。
画面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