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秦宵没看见龙身上的半个骷髅标识。

这样，他也就没有泄露身份。

秦宵用刀子拍了拍那个纹身，语气平淡：“锦衣卫啊。”

赵阔心中大惊。

半个骷髅，便是锦衣卫的标识。

不过，为了掩盖这个标识，很多锦衣卫都会纹上其他图案。

却没想到，秦宵竟然认出了那半个骷髅，而且还知道锦衣卫。

“怎么？很惊讶？”

秦宵将刀子捅入了赵阔的肩膀，轻声问道：“陆柄可还好？”

陆柄，乃是锦衣卫指挥使。

赵阔越来越震惊，不由咬牙忍痛，脱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秦宵又将刀子抽了出来，看着流出的鲜血，“你去杀的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赵阔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叫做秦宵。

但是，他却想知道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

毕竟，真正的秦宵早已经死了，锦衣卫是有档案记录的。

赵阔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宵又问：“是陆柄下的命令，还是那四位副指挥使？”

赵阔仍旧没说。

保密，是锦衣卫最基本的职业要求。

每个人，在成为锦衣卫之前，都会接受最为严格的拷打审问。

只有过了这一关，才是一名合格的锦衣卫。

秦宵又拿起刀子，轻轻划着赵阔的皮肤，问道：“你知道，龙国那么多职能部门，我最讨厌的是哪个吗？”

赵阔全身疼痛，如蚁啃噬。

但他还是咧了咧嘴，干笑道：“想来，一定是锦衣卫。”

秦宵点了点头，毫不遮掩：“七年前，我出征野合谷。锦衣卫趁我不在，抓了我的两个部下，说他们侵吞军资。”

“等我回来，去锦衣卫要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所以，我是非常憎恨你们锦衣卫的。”

赵阔听说过那件事。

当时，秦宵雷霆震怒，想要杀了副指挥使赵平原。

好在，枢密院、战部、武部诸人阻拦，秦宵才没杀人。

但是，秦宵也是砍下了赵平原的一条胳膊。

想到这里，赵阔心中猛地一紧，满眼惊恐地问道：“你……你真的是秦宵？”

“我说了，我是秦宵。但是，你偏偏不信。”

“今晚，你要么说出是谁指使你的，要么，我会将你大卸八块，而且，你还死不了。”

秦宵将刀尖顶在了赵阔的肩头。

赵阔哼笑一声：“你动手吧。”

“好。”

秦宵从纳戒中拿出了几根金针，先后扎在了赵阔的几处穴道之上。

然后，他用匕首轻轻切割着赵阔的身体。

秦宵是那么仔细，那么认真，就像是在处理一件艺术品一样。

几分钟后，赵阔的两条胳膊，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地上。

赵阔看着自己的两条胳膊，惊得目瞪口呆。

关键是，他居然感受不到疼痛。

这时，只听秦宵说：“接下来，我拔下金针，你会感觉到有些许的疼痛。不过，以你们锦衣卫的坚韧品格来说，是很容易就忍过去的。”

话音落下，秦宵拔掉了赵阔左胳膊上的金针。

顿时，整个办公室内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