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奉晋王的命令来除掉秦宵的。

他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秦宵抓住，被严刑逼供。

而他，也早已做好了闭口不言的任何准备。

却万万没想到，秦宵只是用了一粒药丸，竟然就让他开了口。

“好手段！”

陆柄咬着牙，狠狠地说着。

秦宵问道：“为什么是晋王？”

陆柄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

秦宵只是很冷漠地看了一眼陆柄，没再说话。

陆柄不由问：“为什么不杀了我？”

秦宵没做回答。

陆柄突然苦笑道：“懂了。我既然已经供出了晋王，晋王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把我当成钓饵，要钓出晋王。”

秦宵不由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是晋王？”

陆柄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不知道！”

“如果我杀了你呢？”秦宵看向陆柄。

陆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如果陆柄死了，就没有直指晋王的证据。

秦宵也就不会对晋王做出什么。

这是陆柄如今最大的心愿。

他可不希望卷入这场不明的争斗中。

自己死就死了，他实在不想牵连妻儿、族人。

秦宵只说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陆柄犹豫了片刻，才说：“我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像我们这种人，只需要执行命令即可。”

“不过，晋王在峨眉山脚找到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的原意是，不想看到同室操戈。至于其他的，晋王并没有多说。”

秦宵好奇地问道：“晋王是在峨眉山脚找到你的？”

“是。当时，我刚下峨眉山，正打算赶到酆都来找你。”

陆柄回忆道：“金吾卫将我叫到了晋王的车前，晋王便对我下了杀你的命令。”

“你亲眼见到晋王了？”秦宵又问。

陆柄摇摇头：“没有。晋王的车窗只是降了三分之一……”

刚说到这里，陆柄突然疑惑地盯着秦宵：“你怀疑，车里的人不是晋王？不可能！天底下哪有人敢冒充皇室？况且，现场还有金吾卫，是错不了的。”

秦宵没再说话。

他在思考。

堂堂晋王，想要杀一个人，可以采取很多隐蔽手段。

可是，晋王为什么非要亲自去找锦衣卫呢？

这有些不合乎常理。

陆柄没多想，只是看着秦宵：“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杀了我了。”

秦宵看着陆柄，冷冷地说：“从此，龙国再无锦衣卫。”

话音落下，秦宵一拳轰出，当场将陆柄打成血雾。

然后，秦宵走到了杨环的身前，径直说：“我有事要问你。”

杨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要是不回答，你是不是像杀陆柄那样杀了我？”

“是。”秦宵表情冷漠地说：“我不但会杀了你，还会灭掉整个深渊门。”

“切！”杨环嗤之以鼻，“问吧。”

“你听过鲨齿吗？”秦宵问道。

杨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秦宵并没有打断杨环，任由她笑。

杨环收住笑容后，才说：“跟我回门派，我带你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