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生点头,看向贺秋,说:“那劳烦太极门诸位,暗中筛选、甄别官员。将有问题的官员进行标记,方便日后行动。”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贺秋客气抱拳。
“但是——”左丘生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你已经出现,说不定也早被人发现。如果你不做点什么,可能会被敌人怀疑的。”
贺秋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能劳烦太极门出手,必定不是小事。所以……”
左丘生看向了秦宵。
秦宵心领神会,做了个深呼吸,说:“我会让人将我父亲接过来,就以我父亲之事作为掩护吧。”
贺凉当即说:“这对你不公。”
秦宵则说:“此事早晚都要说。”
然后,秦宵对左丘生抱拳,说:“先生,我继续监斩胡肥了。免得敌人怀疑。”
“嗯。去吧。贺凉,你去将秦元甲请来,让贺秋帮着看看。”左丘生命令道。
“是。”贺凉领命而去。
秦宵则押着胡肥再次出了监天司,赶赴菜市场。
在现场,秦宵高声公布了胡肥的罪状。
随后,命人将胡肥斩了。
再次回到监天司的时候,秦元甲已经被接了回来。
秦宵问向贺秋:“前辈,还有救吗?”
贺秋摇摇头:“做不到。我只能勉强延长你父亲的性命,但是,那样对他而言,太残酷了。其实,他已经没了气息。他现在,就是一具傀儡。”
秦宵低了低头,又抬头,说:“怎么才能让他体面的……走掉?”
贺秋虽然不忍,但还是给了专业观点:“实话实说,让他自己选择。其实,我的建议是,立刻撤掉他身上的秘法,让他去该去的地方。这样,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秦宵强作微笑,抱拳说:“多谢长辈直言相告。”
“不客气。有事再来找我。”贺秋跟左丘生打了个招呼,便消失不见。
秦宵回了房间,一脸微笑地说:“爸,这段时间有些忙,没时间去看你。今天终于忙完了,就接你过来一起吃个饭。”
秦元甲看着秦宵,摇了摇头,说:“其实,我都知道。你不用再瞒我。”
“嗯?爸,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小宵,其实,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对吗?”
“爸!怎么可能!你明明……”
“小宵,我能感觉出来。”
“爸,你……”秦宵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元甲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说:“坐下,咱们聊一聊。”
秦宵只好坐下,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元甲自顾自地说:“吃饭的时候,没有味觉,味同嚼蜡。躺下的时候,睡不喝,非常煎熬。哪怕是喝水,也没有任何感觉……”
“小宵,你说,我能感觉不到吗?”
“我私下里去医馆问过医生,医生说,我精神萎靡,好像没了魂魄。但是,他们也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直到刚才那位先生出现,为我检查。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他说,我一切正常,让我该吃该喝。”
“呵呵,骗人的话啊。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是在哄我的。”
一旁的秦宵,已经泪流满面。
秦元甲拍了拍秦宵的肩膀,说:“儿子,其实,自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你,比我强多了!有你,我很骄傲。”
“其实,我就早就该死了。只是,每次都侥幸活了起来。其实,我想了想,那都不是侥幸,都是有人故意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