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一发接一发地轰来,山脚下的营寨墙壁很快就变得千疮百孔,连带着布置好的轻型投石机和重弩都被摧毁了许多。
看着千疮百孔的营地,卡拉多这才满意地说道:“步兵开始攻击!”
“让抛石机开始攻击山腰上的其他营寨。”
呜呜呜~
巴坦尼亚的攻击号角响起,山顶上的阿尔德里克焦急地问道:“因加瑟尔来了吗?”
士兵回道:“还没有回讯。”
没有骑兵的支持,瓦兰迪亚军团无法实施反击,阿尔德里克也只能焦急地继续等待着。
山脚下,瓦尔丁狼狈地拍开身上的尘土碎屑,抬头向山外看去,密密麻麻的巴坦尼亚人正在朝自己冲来,看得瓦尔丁一阵头皮发麻。
瓦尔丁呼喊道:“士兵...集合...”
周围一片狼藉,听到瓦尔丁呼喊的没有几个。
瓦尔丁高声大喊道:“都给我过来!”
“你们这群该死的娘们,敌人的石头是砸坏了你们心爱的指甲盖了吗?还没死就给我站起来。”
“国王在看着我们,瓦兰迪亚在看着我们,你们的家人也在看着,我们可没输呢。”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想死在珍芙妮的肚皮上而不是死在这里,温柔乡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士兵们缓缓围了过来看向瓦尔丁。
“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上内墙准备战斗,胜利属于瓦兰迪亚,是属于我们的!”
“该我们反击了!”
士兵们齐声呼喊道:“瓦兰迪亚万岁!”
“上内城....快行动起来...带上弩箭....快点....”
随着瓦尔丁的指挥,士兵们开始回过神来准备战斗。
瓦尔丁在山脚下的营寨内部还挖了一道向内凹入的内墙,两侧依据凸起的地势进行了修整形成了陡峭的墙壁,路口用辎重车辆和拒马搭建成一道简单的墙壁。
如果外墙没有完全被摧毁,此时巴坦尼亚人攻进营寨来就好比进来瓮城,会被瓦尔丁关门打狗,此时外墙已毁,但瓦尔丁依旧可以依靠内墙进行防御。
山脚下嗷嗷叫的巴坦尼亚人兴奋地冲进营寨,这才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想象中破落的营地和慌乱的瓦兰迪亚人,而是一阵强劲有力的瓦兰迪亚劲弩攒射。
冲在最前头的巴坦尼亚步兵应声而倒,紧随其后的巴坦尼亚步兵依旧往里面冲杀进来,随即遭到来着凹形内墙三个方向的攻击。
负责进攻的先锋官希亚拉姆斯当即下令:“弓箭手反击,后方部队把攻击器械搬上来!”
巴坦尼亚步兵顶着箭雨冲向中央的墙壁,后方弓箭手则开始对两侧的瓦兰迪亚弩手进行压制,凹形内很快就被巴坦尼亚人的攻击部队给占领。
两侧陡峭的山壁让巴坦尼亚步兵束手无策,但是中间的山路却是用路障和辎重车组成的墙壁,显然更加容易,也是最为重要的攻击方向。
瓦尔丁带着士兵亲自镇守,挥舞着佩剑奋力厮杀,身边的士兵也站上辎重车,用长枪拒杀攻击的巴坦尼亚步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方的巴坦尼亚步兵扛着梯子和其他器械冲了上来。
巴坦尼亚士兵将梯子架在山壁上开始对两侧的瓦兰迪亚士兵发起攻击,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用弩来猎杀敌人,瓦兰迪亚士兵拿起剑和长枪开始和攀爬上来的巴坦尼亚人进行搏杀。
希亚拉姆斯亲自带着士兵,将粗大的绳索绑在辎重车上面,身后赶来十几名骑兵,将绳索连在马背上,后面的士兵也上前抓住绳索。
随着骑兵抽动马鞭,士兵们也开始了拔河比赛,阻拦在两军之间的辎重车和拒马开始在绳索的牵引下被巴坦尼亚人拉走。
瓦兰迪亚士兵拽着车子,但是却还是不能阻拦辎重车的离去。
瓦尔丁喘着粗气,双手握紧佩剑喊道:“准备战斗啊!”
随着辎重车被拉走推开,两军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希亚拉姆斯手持长剑走到阵前,和瓦兰迪亚军队面前的瓦尔丁四目相对,仿佛在无形中碰擦出火花。
瓦尔丁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呐喊道:“来啊!来啊!”
希亚拉姆斯瞪着双目,举剑怒吼道:“杀!”
两人举剑相互冲杀过去,身后的士兵也紧随其后开始攻击,转瞬之间两军便已战成一团。
山上,阿尔德里克依然注视着山下的战局,看着瓦尔丁的部队和希亚拉姆斯的部队陷入混战,阿尔德里克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着。
到现在,北面的吉尔贝尔和赫卡德的部队也没有赶来,看来是出了问题。
这个计划终究是太过冒险,到了这一步,自己也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终究是要靠自己来打赢这场战斗。
阿尔德里克目光看向山脚下排列整齐的巴坦尼亚军团,只待希亚拉姆斯打开缺口,他们就会一举杀进山来,情况已经万分危急。
“陛下,陛下!”
身后一名士兵回来呼喊道:“陛下,因加瑟尔大人回信了,他们的骑兵已经出发准备加入战斗了。”
阿尔德里克心脏几乎是停了一下,绷紧的脸一刻也掩饰不住喜悦的笑意。
“好,好,好啊,传我命令,全军集合,我要亲自带兵反攻!”
阿尔德里克拔出佩剑,随即朝山下走去,身后的护卫高声呼喊道:“跟着国王,准备战斗。”
随着军令下达,隐藏在山里的瓦兰迪亚士兵也开始行动起来,各处林间小道中,急行的瓦兰迪亚士兵快速向山腰处集结。
呜呜呜~
山林里的号角声开始响起,卡拉多和埃尔金抬头看向山林之中,隐约可见有火光和人影攒动。
卡拉多对埃尔金说道:“看来他们打算反攻了。”
埃尔金说道:“那我去准备一下。”
卡拉多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大舅子,我们都靠你了。”
埃尔金点儿了点头,随即转身朝后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