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哥特城外,福特斯家族的营地已经建好。临近深夜,士兵们也都各自回到帐篷准备休息。
主帅的帐篷里,烛光有些昏暗,吉尔贝尔卸下铠甲,用毛巾沾湿水后开始擦脸和脖子。
一名士兵走进帐篷,对吉尔贝尔说道:“大人,他来了。”
吉尔贝尔低头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士兵转身出去,不一会,一个身穿斗篷笼罩全身的人走了进来。
等到摘下兜帽露出真容,正是弗恩哈德。
“吉尔贝尔大人,许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吉尔贝尔将毛巾放进水盆里搓揉一阵,接着拧干之后继续擦拭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久不见?其实也不算太久,不过上次见过的时候你可不对我用尊称,这倒确实是让我有点年代久远的感觉。”
“我的军营是光明正大地敞开着,而你却像过街老鼠一样掩人耳目,我相信你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虽然听出吉尔贝尔话里的讥讽,但弗恩哈德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瓦兰迪亚,我们都知道这个王国面临着什么,任何心怀荣誉之人都不可能坐视那个男人践踏王国和国王,这是每一个瓦兰迪亚人的耻辱。”
“哈哈哈哈...”:吉尔贝尔闻言扑哧一笑,随即说道:“唉啊,弗恩哈德啊,你想说服我却要跟我讲这种话,你难道不觉得很虚伪吗?”
“听着,国王的位置和荣誉无关,这只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而我们都是投资人,获得回报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至于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一块带着美丽花纹的布,用来遮掩这背后肮脏的交易,好让世人歌颂贵族们的借口罢了。”
“而我,你要拉拢我,我只能说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在古德的身上下注了。”
弗恩哈德说道:“古德不是个好的人选,他既没有荣誉也没有信仰,在这样的人身上下注不会有好的结果。”
吉尔贝尔反问道:“那你呢?还有阿尔德里克,你们又有什么呢?”
“在你们父子商议着如何利用埃利斯公主的时候,你们和古德并无区别。”
“说起来,要是你有孩子了的话局面就不一样了,古德即使敢动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男爵们费力一点,最后萨哥特也会沦陷。”
“结果这么多年来你却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大家都说你那方面不行,阿尔德里克有没有心急到准备亲自上场呢?其实那方面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有你们兄妹几个。”
“哦,其实有些事情也不好说...哈哈哈哈哈!”
吉尔贝尔的话很难听,弗恩哈德脸色铁青,胸口充斥着怒火不断起伏,斗篷下的手握紧成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激动地颤抖着。
极力抚平了心里的怒火,弗恩哈德僵着脸说道:“古德在瓦兰迪亚的根基不深,唯一的掩护就只剩下萨哥特的城墙,我已经拉拢到了足够的男爵,加上你的军队,不用爆发内战,我们可以把这场闹剧扑灭在萨哥特。”
吉尔贝尔丢下毛巾,端坐在自己的床边说道:“听起来确实有点可行性,但我加入你们的话,有什么好处?”
“你的父亲把整个王国搞得乱糟糟的,光明正大地把我们当成钱袋子,还派人到我们的土地里指手画脚。你以为今天的局面是古德害的吗?”
“不不不,你错了,是你们,是你们自己害了自己,你们害自己失去了男爵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