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哔!!!
急促的哨声骤响,像是一只大手撩拨了所有人的神经,还未等吉尔贝尔等人回过神来,飞舞的箭矢傲然升起,随后如雨点般落下。
“敌袭!”
“呃啊!...躲开....把盾牌举起来!...”
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瓦兰迪亚王国的士兵们一阵手忙脚乱,锋锐的箭矢透体而入,一时间哀鸿遍野。
“保持阵型,稳住阵脚,别乱走。”
“盾牌架起来,注意两侧的敌人。”
军士们奔走呼喊,竭力指挥着手下的士兵维持好阵型。
士兵们组成数十人一个的长方形小阵,举盾靠外,尤其注意两侧山林,后方弩手和长枪兵挤在中间,难以发挥作用。
咯噔~咯噔~咯噔~
前方开路的骑士带着几名骑兵策马奔逃回来,身上的铠甲还插着几支利箭,看上去很是狼狈。
“大人,前面的道路突然杀出一股巴坦尼亚人,他们已经用石块和大树把路给堵死了。”
奥斯皮尔对吉尔贝尔说道:“我们的队伍太长了,这样会被敌人分段击破的。”
吉尔贝尔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后队变前队,让队伍撤回托·里亚德去。”
“告诉赫卡德他们守好辎重车队,在托·里亚德构筑防御阵地,我们撤回去。”
随着吉尔贝尔命令下达,麾下的士兵开始撤退计划。
原本的小块阵地开始运动起来,部队分成一节一节原路撤退回去。
“呜哇啊~...呜呜呜~”
从丛林里发出的奇怪喊叫声让原本就紧张的士兵们心中惴惴不安,不时飞出的箭矢落在盾牌上发出噼啪声,让举着盾牌的士兵心中稍微有些安定,起码他们还有大盾能保命。
“唔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名士兵手中的盾牌落下,仅是这片刻的功夫,尾随而来的几支箭矢便顺着缺口射入,夺走几名瓦兰迪亚士兵的性命。
“该死,你给我起来。”
军士气恼地拽起倒下的士兵,从他手中夺过盾牌,脱手之时那士兵还发出凄厉的哀嚎。
等到军士亲自将盾牌举起挡住缺口,这才发现对方的箭矢威力大到直接射穿了盾牌,锋利的箭头沾着血,显然是直接钉入了刚才那名举盾士兵的手臂。
军士看得心里发毛,他知道,对面一定是来了巴坦尼亚费奥纳勇士,或者是更加高级的巴坦尼亚精锐费奥纳勇士,只有这些贵族巴坦尼亚贵族子弟才能掌握如此精湛的射技和与之匹配的武器。
队伍里的新兵明显是慌了神,抬头张望了一眼天空,惊慌失措地问身边的军士:“长官,敌人为什么不往我们头顶射箭了,他们是要撤退了吗?”
军士没有回答,一旁的老兵对他一阵臭骂:“你是猪吗?那是他们要进攻了,要杀过来了。”
士兵们依旧在缓慢地前进着,到现在他们都没看到自己的敌人。
吉尔贝尔和奥斯皮尔此时也已经下了马,躲在护卫们组成的军阵里缓缓撤退。
“咚~”
一声闷响传来,巨大的力道落在盾牌上,让军士举盾的手一沉,他知道,这次落下的不是箭矢,是标枪。
“注意警戒,拿起武器,敌人来了!”
“准备战斗!...武器准备!”
随着一声声呼喊传响,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用力握紧着手中的武器。
“来啦!”
不知从何处发出一声呼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躲在军阵中的弩手,举起手中的弩箭射出,将冲出丛林的巴坦尼亚人射倒。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巴坦尼亚人,十个,几十个,上百个,不断地冲出丛林,杀向道路中的瓦兰迪亚军队。
“杀啊!...呜哇哇啊~...”
随着巴坦尼亚人的不断涌出,道路两侧的一些粗壮的大树在巴坦尼亚步兵的砍伐下不断砸向道路中间,将行进中的部队拦下,并分成一截一截。
吉尔贝尔心急如焚,看向前方道路。
十几名巴坦尼亚人分两侧拉着大锯拉着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树,靠向道路的一侧还有几名盾牌兵掩护着士兵用大斧头劈砍着树干,加上几条绳子的牵引,片刻之后,大树轰然倒下,砸起一阵尘烟。
粗壮的树干无法挪开,焦急地士兵们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攀爬树干。
“别爬过去!”
军士急忙出声制止,但是两侧飞出的箭矢比他的命令还要有效,那些攀爬的士兵当场中箭毙命。
后退的道路被彻底堵住,士兵们还在不断涌来,最终挤在了这棵大树面前。
奥斯皮尔挥舞佩剑呼喊道:“别在这等死,跟我来,杀出条路来。”
说罢,奥斯皮尔一马当先,带着手下的士兵冲进一旁的山林,和林子里的巴坦尼亚人展开搏杀。
道路的后段,赫卡德和瑟维克掩护着车队一路奔逃,最终一头扎进了托·里亚德的村庄。
瑟维克大声呼喊着:“快把马车拉进去,快点。”
“其他人别在这里干看着,把周围的树木全都砍掉,把周围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