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所谓生活,就是...痛苦。”
“我曾经以为我是为帝国而战,他们也是,但是我错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所谓的家国大义全是骗局,就是糊弄着我们这些平凡普通的人去为了他们的欲望,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或许事后他们会简单地说一句,夸奖一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喝着昂贵的美酒,躲在高耸的城堡里享受人民的供奉。”
“他们用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的牺牲,无数个家庭的支离破碎,去成就他们的功绩,好让后人对他们歌功颂德。”
“人们只会看到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战场上的英姿,他们看不到他脚下积堆如山的骸骨。”
“那是我们的尸体....他们从未在意过我们....”
“从来没有.....”
宗祀看着眼前痛苦着诉说的男人,四周是麻木的人群,心中也有些感触。
“我父亲,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理想,让这个世界正真的和平下来。”
诺顿不屑地问道:“你父亲是谁啊?他以为他能做的了什么?”
宗祀回道:“我父亲是古德,瓦兰迪亚的国王。”
诺顿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你父亲是古德,一个发起战争的人居然说什么和平?”
“哈哈哈....”
宗祀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平静地说道:“曾经我也不支持他发起战争,我现在反而明白他了,这场战争有打的必要。”
“国与国之间永远不会和平,所以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当世界只剩下一个国家,瓦兰迪亚王国,那么战争就结束了。”
诺顿喊道:“你们发起战争,现在还大言不惭?”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狗屁道理吗?”
宗祀说道:“没错,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相信。”
“一百年、一千年,国与国的战争不会结束,这片土地永远在战争的阴影之下。”
“任何一个国家统一世界,那他就会遭到其他国家的仇恨和讨伐。即便所有人都明白统一可以获得和平,所有人都会自私地想要自己的国家完成统一,去霸占其他国家的土地。”
“所以瓦兰迪亚不需要巴坦尼亚的谅解,不需要斯特吉亚的谅解。”
“臣服,获得瓦兰迪亚给予的和平。不臣服,那就全部斩杀。即便心有不甘,无所谓,两三代人之后便不会再有反抗了。”
“你们现在反抗得越激烈,你们的子孙后代就会越兴奋地夸赞我们的功绩。”
“正如我父亲所说,弊在当代,功在千秋。”
“我们不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而是让你们服从我们的道理。”
宗祀说完转身要走,最后说了一句:“你若不服,尽管去组织士兵起义,看看除了多几具尸体,你们还能得到什么?”
“你们只能让这场战争延续下去,把你所说的痛苦延续给更多的人,仅此而已。”
帝国的人民逃过一劫,开头几个人带领,之后所有人纷纷下跪,高呼宗祀的仁义。
看着宗祀离去的背影,诺顿的眼神从迷茫中逐渐变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