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推移,局势也变得明朗起来。
古德带着近卫骑兵赶到奥泰西亚,那一万瓦兰迪亚铁骑卷起的风尘,大老远便吓跑了阿塞莱的探子。
那一万瓦兰迪亚铁骑如今已是百分之百的披甲率,人马都披着铁甲。就连苏鲁克见到都觉得牙齿发酸,根本不敢正面交锋,带着大部队便回去找安奇德会合。
这是古德的重要依仗,之前的战斗古德没有合适的机会使用,反倒是保留了这支队伍的完整战力。
南部战区也难得的出现了片刻安宁。
不过看到城外那气势十足的瓦兰迪亚铁骑,心中忧惧不已的还有一个人。
威利站在大门口迎接,大老远地看着古德带着军队缓缓而来,威利紧张地搓揉着自己的手。
等古德靠近,威利急忙上前帮古德牵马,脸上露出微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父亲。”
古德微笑着看着威利,下了马,带着威利一起走向城堡。
走进城堡,亨利几人也已经在这里等候,之前溃败的帝国仆从军指挥官,马丁几人也在,此刻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古德。
古德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到主座坐下,威严地看向众人。
台下包括威利几人都低着头。
古德看向威利,说道:“孩子,过来。”
威利走近古德身边,古德接着说道:“第一次带兵打仗,感觉如何?”
威利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感觉还不错。”
古德笑着说道:“那就好,你还算有天份,一口气指挥了整个战区发动反击,这需要对前线的战况足够了解,而且能够指挥得动各位将领,这里面难度极大。”
“你是怎么做到的?”
威利张了张嘴,一时无法回答。
见威利束手站在原地,古德脸上的笑意不减,说道:“没事,你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为你感到骄傲。”
亨利闻言看了眼伯伦希尔,伯伦希尔则一脸淡然。
看来古德还是很护犊子的,起码没怎么为难威利,完全不提威利僭越的事情也是对他的保护。
当然,也不排除古德打算秋后算账。
以古德的性格,有仇有脾气都不一定当场便报。可能是在多年后的某一个时间,古德觉得合适的时候再翻旧账,然后玩死你。
说完威利,古德收起笑容,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马丁和其他几个帝国仆从军的军官。
感受到目光带来的压力,几人感觉心脏都被握住,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古德说道:“加隆托战斗的时候,你们逃了。”
马丁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们是被击溃了....敌人太强大了。”
古德阴沉着脸说道:“我不在这里,但不代表我一无所知。”
“你们如果不是逃走,你们就不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是战死在沙场上或者在敌人的俘虏营里。”
“就是因为你们的怯懦,我损失了我最好的男爵和军队,你们真的很该死啊。”
古德的话冰冷而又无情,马丁几人吓得当场下跪,不住地求饶。
一旁的威利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好似古德的话另有所指,有种敲山震虎的感觉。
马丁急忙朝威利喊道:“殿下,您答应宽恕我们的,求您说句话啊!”
古德看向威利,威利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父亲,我确实曾赦免了他们的罪行,还请父亲手下留情。”
其他人也哭喊道:“是啊陛下,我们也追随殿下守护了奥泰西亚和加隆托,我们是忠心耿耿的啊!”
古德看着威利,语气缓和地说道:“起来吧。”
威利慢慢爬起来,此时他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还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见威利如此惧怕自己,古德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同时也惊讶于威利竟然敢为他们求情,随即又冷着脸看向马丁几人。